“他……”池鱼欲言又止,看了看他,略带戒备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好说的,到底是照拂过我的人。”
沈弃淮点头,眼里暗光流转,再抬头脸上便满是怜爱:“那从今日开始,便由本王来照拂你。”
“这……弃淮哥哥。”池鱼苦笑:“您身边的余小姐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以前尚且有师父护着我,而现在,若池鱼再留在您这里,怕是性命难保。”
这话听着有埋怨的意思,毕竟上一次余幼微朝她射箭的时候,他没站出来救。沈弃淮知道,女人都是小气和敏感的,要哄,就得很认真地下功夫。
“你放心。”他拉起她的手,温柔地道:“从今日起,你与本王同进同出,不离开本王半步。这样一来,任凭是谁,也无法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伤了你。”
上回也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啊!宁池鱼心里白眼直翻,男人说起大话来,真是不怕脸疼的!
不过,人家诚意都这么足了,她扭捏两下,还是应下来:“小女子无依无靠,眼下,就只能听王爷吩咐了。”
“王爷?”沈弃淮挑眉。
“啊不,弃淮哥哥。”池鱼害羞地低头。
沈弃淮总算满意地笑了,带着她出门,去往书房。
不得不说,此人心机深沉,若非宁池鱼,旁人断断分辨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他在想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和真心的时候,总是拼尽全力。
比如现在,他就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地翻阅各种公文。
“池鱼识字吗?”沈弃淮笑道:“要是识字,可以替我念念这些折子,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呢。”
池鱼惶恐地摇头:“小女子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寻常人能看的。”
“本王说你能,你就能。”伸手塞给她一本奏折,沈弃淮道:“念吧,本王可以一边听一边批阅其他的,省事许多。”
这是想告诉她,他对她是完全信任的,池鱼配合地露出受宠若惊欣喜若狂的表情,帮他一本本地念。
沈弃淮看着,很是满意,念完折子就带她进宫议事。议完事晚上就在他卧房的隔壁厢房歇息。如他所说,当真是同进同出。
两天下来,池鱼在王府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连云烟看见她都会颔首作礼。
感觉池鱼已经对自己感激涕零了,沈弃淮觉得时机已到,就在书房里再次开口道:“三皇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得众多人为他做事,秋收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本王甚是担心啊。”
“王爷有什么好担心的?”池鱼轻笑,胸有成竹地道:“三皇子立下的军令状,是完不成的。”
“哦?”沈弃淮挑眉:“何出此言?本王看他很是用心呢。”
“都是假象罢了。”池鱼眯眼:“他压根没打算完成自己定的目标,只是想卷钱跑路罢了。”
微微一惊,沈弃淮皱眉看着她:“此话怎讲?”
“沈故渊压根不是皇族中人,他那一头白发,是特意用药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然后买通孝亲王的人,假装是皇子,就为了等这一场秋收敛财。”池鱼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仔细看看他的头发,那白色,遇水就掉。”
心猛地一跳,沈弃淮激动又带着顾虑地问:“那本王该如何是好?如今四大亲王分外信任他,若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他们断然不会站在本王这边。”
“这些小女子哪里知道啊?”池鱼皱眉:“我也只是知道他这个秘密而已,所以我一离开他,他就想杀了我。幸亏王爷这般护着,不然小女子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看着她这单纯的脸,沈弃淮下意识地就选择了相信,这个人不会骗他的,就好像宁池鱼从来不会对他撒谎一样。长得相似的人,性格定也有相通之处。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招来暗影,吩咐了几句。
于是,沈故渊在太师椅上躺得好好的时候,突然就有一桶水从天而降!
“哗——”
暗影潜伏了半个时辰才寻到这一个泼水的机会,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水泼下去,椅子上的人没了。
微微愣了愣,他左右看了看,正觉得奇怪呢,冷不防就听得有人在背后道:“你找死?”
凉意从脚底板升到天灵盖,暗影不敢回头,立马一个飞身想走。然而,脚还没离地,人就被抓住了。
“三皇子饶命!”暗影连忙求饶:“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啊!”
沈故渊心情很不好,一张脸臭着,浑身都是杀气,压根不听人说话,拎着他就去了瑶池阁里的水池边,一把将暗影的脑袋按进水里。
“唔!”
“喜欢水?”沈故渊拎他起来,又重新按下去:“那你自己洗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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