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谈判结束后,阳睿再也没有回过家,像是有意无意在避着她一样。
苏溪米气愤不已,想想越不甘心,索性跑去学校,长期居住在那边的宿舍里独自生活。
苏溪米一住校,听说男生宿舍那边,也有很多男生陪着她一块儿住校。晚上的时候,她收到不少邀请的短信。说要请她喝茶聊天。
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搭理这些无聊短信的。但是今天,她故意让自己打扮得性感迷人。她叫人买了一条黑色连衣裙,虽然没有天使宝宝身上那条裸露,可也万分性感。
她穿着黑色衣裙往男兽群里轻轻一站,她是宝宝的秘密,不攻自破。
这次小型聚会,除了苏溪米之外,还有四五个贵族小姐,只不过那些千金小姐和苏溪米不合群。
李董明和刘文也是第一次住校,他们气这丫头在堕落。
就在乔洋阳事件过去之后,那丫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堕落的味道。看她的样子,像是那般厌恶着这次聚会,却还扬着勾人的冷笑,调戏这里每个青春期少年的芳心。
刘文拿了杯喝的,递给坐在沙发里的苏溪米,“喏,甜果鸡尾酒,要喝么?”
苏溪米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刘文笑着又给她递来第二杯,却被李董明的手给挡了下来,李董明对着刘文说了句,“你灌醉她也没用。”
后面的那句话,李董明没说,不过刘文知道。
灌醉她没用,他又上不了她。不然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刘文耸肩说,“她需要发泄一下,我只是给她个机会让她发泄而已。”
果真,他手里的酒杯,被她直接抢走,又是一饮而尽。
鸡尾酒的酒精度很低,不会轻易喝醉,不过她红扑扑的脸蛋,熏迷了所有男人的眼球。
来这儿参加聚会的,大多都是宝宝的粉丝。
李董明和刘文摘掉苏溪米背后有人,他们不敢对她出手,可不代表别人不会。
就在她饮下第三杯的时候,她倒在扶椅里,软趴趴地再也起不了身。
苏溪米觉得有点奇怪,胸口很热,腹内有股骚动,开始一波一波的激痒起来。
她眉头一拧。
这种感觉她尝过的。她好像……被人下药了?
是谁?是刘文么?递给她鸡尾酒的就是他!
刘文见苏溪米倒了下来,摇头笑了句,“这丫头酒量真差,呵呵。你看着她点,我去下厕所。”
李董明随口应了句,“嗯。去吧。”
苏溪米迷蒙着眼,看着李董明,看他那染满*的眸子盯着自己,却只顾着喝酒,不对她动手。
不稍片刻,金发男子跑来了,“切,你们也太坏了。有聚会竟然不叫上我!”
身为留学生,他自然得住校。不然他还得费心思去外面租房子!与其在外面租房,还不如住宿。他刚好一时兴起,口渴来这间酒吧里买点喝的。谁知道这酒吧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开小型聚会。
外国人对聚会什么的,最感兴趣。而且,他还特厚脸皮,没人邀请他,他竟然也挤吧在中间讨酒喝。
金发男子走到李董明身边,哥俩好似得搭在他肩头说话,“这丫头喝醉了么?”
李董明随口应了句,“嗯。”
“真可怜!我送她回宿舍,呵呵——”
李董明大手一捞,说,“要送她回去也轮不到你!”
金发男子嘀咕,“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邪念!”
“鬼信你!”李董明瞪了他好几眼。心里却在骂刘文,都怪那小子不好,干嘛要给她灌这么多酒?
苏溪米苦笑不已,她都被人下了药,他们还以为她只是喝醉了?也难怪,这药好像不是很猛,只是让她骨头觉得有点酥麻罢了。她强撑着身子,起身说,“不用你们送!我自己可以走!”
“诶!这可不行,你一个女人,孤零零的走在道上多危险啊?来来,哥送你!”金发男子笑嘻嘻的伸出大掌。
李董明气得上前掐住他脖子,勒死在自己身边,“我说了不许你动他,你听不懂人话啊?”
金发男子当下来了脾气,“好啊!你不让我送,那我也不许你送!你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个女人,是我大哥的人!”
李董明终于忍不住,和金发男子扭打了起来。
这场小型聚会,越演越激荡人心,还有打架助兴,各个喝得兴高采烈。
苏溪米静悄悄离席,真像个酗酒的女人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宿舍大楼。
这里的宿舍,都是一人一间小型蜗居,里面什么设备都有,不需要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种。换句话说,她根本没有可靠的室友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身后,踢踢踏踏的声响传来。
有人在跟踪她?
是下药的人?谁?
苏溪米脚跟一软,扑到在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身上压下一道沉重的力量,一手捂着她的嘴,一路把她往阴暗的角落里扯。
苏溪米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又抓又扯,把他胳膊扯得血淋淋。可对方不为所动。
就在她即将被人拖进茂密的花丛里,突然——
“碰——”
“畜生!放开她!”男人的怒吼声,响彻寂静的夜空。
行凶人灰溜溜的跑走了。
苏溪米喘了口气,“云大哥,你来了。”
孟勤云蹲下身子吼她,“你这傻丫头,知道自己出事了才来喊救命?那些公子哥,你惹不起的。以后没事别乱勾引别人。”
“对方是谁?看清楚了没?”
“没看清,他跑得很快。”孟勤云把她扶出草丛,让她坐在一张木藤长椅内,“怎样?还受得住么?”
“还行。”药不猛,只要不刺激她,她可以忍得住。
孟勤云看见她那潮红的脸,尴尬的撇开视线,吞咽的口水,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他索性背对着她而坐,“幸好我也住宿。要不然你今天,怎么处理这事?”
这个问题,苏溪米也觉得有点奇怪。阳睿他肯定有安排谁在她身边护着,要不然,孟勤云一出现,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风声。
可今天她被人下了药,却没人来救她?
难道?她当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说不定……她就算被人糟蹋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苏溪米闭上那慌乱的眸子,心头不停颤抖。明明身子异常亢奋,可她的心,越渐冰冷。
“咳咳——”孟勤云假装咳嗽,想找点话题,打破这暧昧的气氛,“那录像带的事,你有跟他提没?”
苏溪米摇头,“还没。”那次谈判破裂之后,他就一直在躲着她。
孟勤云轻声说,“那个混蛋根本不会珍惜你。他就只知道控制你!把你当木偶一样,控制在他身边,任他玩耍!他不会把控制你的把柄送还给你。你母亲是这样,那录影带,他也肯定不会还给你。到时候,只要你一有离开他的心思。他一定立马把那份录影带公开在网上,让你丢尽脸面。”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应了他一声,“他会还给我的……他会的……”她心中仅存的那点奢望,为什么她说得这般渺茫?
她一开始对他十分信任。如今孟勤云一出现,把她潜在的内心恐惧,这般坦荡的说给她听。在她听完这些话后,她对他的信任,还剩下多少?
孟勤云扶着苏溪米,送她进了宿舍,确定她安全了之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从始至终,他的体贴和绅士,和某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没有像那禽兽那样,趁她被下药的时候,对她强取豪夺。就是因为这样,苏溪米的心,禁不住二度动荡。
隔了一天,她回到家里,那个男人就坐在沙发里等她回来,脸色依旧不好看。
苏溪米坐在他对面,盯着他,他却盯着腿上的电脑。
电脑上的鼠标乱动,可他眼神焦距,却凝结成冰。
“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她喊他哥,就是在放软态度的意思。
听见这声呼唤,他总算有了些反应,“想说什么?”
“哥,我想跟你要样东西。”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那件事,其他的,我任你开口。”
苏溪米用力一闭眼,深呼吸后,说,“我要那份录影带!”
“录影带?”阳睿拧眉,扣下电脑,抬头看她,“什么录影带?”
“你强暴我的那份录影带!”苏溪米安静地说着,“把那份东西还给我。”
阳睿顿了片刻后,说,“如果你不喜欢它的存在,我帮你销毁它。”
“不行!我要你把带子给我。我亲手销毁它!”
“这有区别么?”
“嗯,有区别的!因为那份带子里,受害者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他被你折磨得有心理阴影,如果带子不是由他亲手销毁,他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阳睿当下抽了脸,“这句话,是他教你的吧?”
苏溪米沉默了片刻,“嗯,是他说的。”
一听这句话,阳睿当下气到无以复加,“苏溪米!你够狠的!这么多天和我冷战,一回来就拿那杂种来气我?”
苏溪米立马回了过去,“我觉得他没说错啊!你在纠结什么?”
“他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让你对他的话,这样言听计从?”
“不需要他给我灌输,哥,我长大了,我有脑子,我自己可以思考!”
“你思考的结果就是给他当传话筒?”
苏溪米板着脸,“这不是传话筒,而是我认可他的话!哥,你去问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他们,我的要求对你来说,过不过分?我只是要拿回我的带子,亲自销毁而已。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么?你可别忘了,原本那件事,就是你亏欠我的。我没有跟你要求向他道歉,可最起码,你得做些补偿给他!”
“你做梦!”阳睿扑腾一下起身,“那带子,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可这事参合到他身上,我死也不会称你心意!”
这句话一结束,他们的谈判也就到此为止。
苏溪米无力的坐瘫在椅子里,心口那股子闷气,怎么也无法消停。
手机句句句地响着。
打开一看,是孟勤云发来的短信。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没有?”
苏溪米无力回了他句,“他不肯给。”
“看吧,我就说他是个不知道悔过的混蛋。他是个霸权主义者,他根本不会顾忌你的感受。”
苏溪米沉默了片刻,发了条短信说,“可能他是在气我上次和他坳的事……我不应该说那些气话惹他发火。我觉得他在迁怒你!”
孟勤云看见这条短信后,没有再回复过来。
苏溪米走去卧室门口,轻轻敲了门板。
咚咚两声。
房门拉开,门内,男人板着脸问,“什么事?”
“我答应你,我把我那笔名改掉。”
“嗯,然后呢?”
“然后你把东西给我。可以么?”
阳睿冷哼,“就这样?”
苏溪米眉头微锁,“不然你还想怎样?”
阳睿沉声说,“我想听的话,你没说。东西我就不能给你。”
他和她的谈判,貌似没有让步的可能?她把笔名改掉这件事,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溪米深吸一口气,“你是想让我答应你,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见他是不是?然后你才肯把东西送到我手里?”
阳睿板着脸,却点下了脑袋,“对!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见他,我可以把录影带,亲手送到他手里!怎样?”
苏溪米的沉默,引来阳睿气恼的呼吸,“怎么?很纠结么?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死也不想和他分开的地步?”
苏溪米挑眉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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