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货就只能改天再取走了。
顾云淼帮陆西季把货物装回拖车上,“你还是打电话告诉你老板吧,看看要怎么处理,是先把没事的货物先拉走,碎掉的那两个后面再补,还是全都留下来,把那两个碎掉的花瓶补回来后再一起拉走?”
“嗯。”陆西季点点头,然后继续弯腰把那些大钞一张张捡起来。
顾云淼拍了拍箱子,“那我先去忙了,下次再聊。”
抬起头来,对顾云淼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好的。”
捡完钞票后,就拿起手机打给远在家乡的老板,毕竟这单货是他跟的,出了意外也得先跟他说才对。
陆西季不敢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就说是有个有钱人不小心将拖车推下站台,导致碎了两个花瓶。
老板听了,非常生气,第一句话就是,“是你自己没看好吧,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以后每次送货都要死死地给我看好了,碎了花瓶还要我来承担!”
“她赔钱了。”陆西季反应迅速,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但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以这样的语速和语气说出来,就像是在推卸责任一样。
“赔钱了也不行,这可是个大客户,照顾不周,以后就不会跟我们合作了。细节决定成败,你做错了就是错了,不用再跟我杠了。”老板的愤怒又上升了一个级别。
陆西季沉默,然后说了句老板的口头禅,“真是妈了个逼。”
“杠什么杠啊,我只是在用事实说话,好歹我跟了你那么久,这种问题还是第一次出现吧,如果你觉得我不满意,那你为什么不把我解雇了,再重新招过能让你满意的人呢?”
说完,陆西季直接挂掉电话,还把老板和老板娘的电话以及微信都给拉黑了。
一番操作后,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油然而生,陆西季的心马上变得轻松了起来,就像一直积压在天空上的厚重乌云,忽然被干净的阳光给划破了一个缺口,让温柔的阳光得以抚摸布满残骸的大地。
把货拉回工作室之后,陆西季就拿起自己的保温水杯,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那个水杯的样子,白色打底的瓷面,盖子和杯身都流动着一种柔美简约又优雅的纹路。
陶瓷杯子在那次被老板不小心碰到后,老板大发雷霆,责问陆西季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易碎品,说碰碎了还容易伤人。
最后老板还不忘补一句:“以做事要考虑得周到一点,要想得全面一点,这样才能把事做好。”
当时面对老板的小题大做,陆西季也只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后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她把那个陶瓷杯带了回去,又重新买了一个铁制的保温杯放在比较隐秘的角落里,以防再被老板碰到。
现在她拿起这个保温杯,走到垃圾桶面前,狠狠地把保温杯给扔了进去,发出的声音像是在为陆西季欢呼。
同事们见了陆西季的操作,很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一句,她们买好了饭,叫陆西季先停下手中的活,先去吃了饭先。
“不用了。”陆西季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了一眼那份白花花的盒饭,又忽然想起之前打了一份老板不喜欢的菜,被老板咆哮了好长的时间,说陆西季不会做事。当时陆西季也只是不停地点头,不停地“嗯嗯,哦哦”的,都懒得跟老板多说半句话。
大概是脑抽筋了,陆西季忽然拿起那份盒饭,狠狠地摔到工作室的地上,随后就自信而霸气地跟同事们说,“我不干了,现在就走,你们帮我跟老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