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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三回头,边走边反思自己,究竟哪句话说错了呢?
确定齐思走远了之后,姑娘坐在床边松口气,用脚踢一踢地上的少年,“人走了,起来吧。”
少年慢慢睁开眼,盘腿坐起来,长长松口气,“可算是走了,再不走我真忍不住要动了。”
“你还是赶紧照照镜子吧,把脸洗干净,看得我反胃。”
少年自己也嫌弃自己,脱掉外衫,把胸口黏着的一块假肉撕掉,原来伤口是假的,一刀致命的伤口居然是画出来的,血当然也不是真血,羊肠装一袋鸡血,哗啦啦一洒,外面又吃了那么长时间沙子,早就臭了。
“刚才那个人是看上你了吧,还说什么把脑袋带回来让你踢着玩儿,跟一个女人说这话,我看多半是脑子不够数。”
姑娘捂着脸转过身,嫌弃的嚷嚷,“你就不能出去找个地方收拾自己?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少年嗤道,“你扒我衣裳,非要给我做假伤口,让我配合你演死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拉上了屏风,“刚刚他认出你了吧?”
提到祝观良,姑娘咧开嘴笑起来,“当然认出来了,他就算谁都认不出来也一定能认出我来。”
“我在那个什么将军的马上都快被颠散架了还得一动不能动,你倒好,腰搂的倒顺手。”
“你管我,那也是他愿意让我搂。”
“我的大小姐。”少年擦干净脸上身上的血污扔掉脏了的外衫,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出来,“我拜托你清醒清醒,那是因为有那个什么周乐平在好吗?”
“姜铎,你说句好听话能死是吗?”
“再好听的话也得事实就是不是。”姜铎松口气,“不过鲜虞人在拐子坡设埋伏的事你提前可没跟我说有这回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出来的时候听我爹说的,不过不是在拐子坡,是在五里河,周乐平他们要去拐子坡肯定要先经过五里河,到时候毫无防备,还不被打的落花流水?”
姜铎一愣,“那五......不是,那祝大哥怎么办?他可是军医,你害了周乐平不打紧,万一到时候不小心把祝大哥也一起害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认出我来了,肯定知道我是唬周乐平的,而且他不比周乐平功夫差,想逃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姜铎张着嘴又是一愣,“你不会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对啊。”
“章婴宁!”姜铎吼道,“你怎么能骗我呢!当初是你说的来看一眼就走我才帮你逃出来的,我爹要是知道了,回去一定打断我的腿!”
章婴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点儿胆子,有句话不是说好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咱们出都出来了,他们胳膊再长也管不住我们,到时候跟祝观良一起回去,他们肯定说不出话来,我都不怕你一个男人你怕什么?”
姜铎六神无主的看着她,“你这样太胡闹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