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进去后那小二一面叫人帮她准备热水一面跟她诉苦,“现在生意不好做啊,实不相瞒,其实小店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都是让龙虎山的那帮土匪闹的,现在这世道,嗐!活着难呐!”
她一听龙虎山的土匪来了兴致,翘着二郎腿喝着茶,饶有兴趣的问,“那帮土匪在龙虎山多久了?”
“有个三四年了吧,之前官府也派人剿匪过,可是最后败下来的都是官府的人,那个龙虎山的大当家陈大爷,据说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之前说是在......”
“这位爷,您的洗澡水备好了。”后头一个小倌儿打起帘子出来叫周乐平。
小二被打断,忙又改口询问,“这位爷,您真的不叫人帮您搓搓背吗?我看您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应该是赶路走到这儿的,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要不还是......”
周乐平摆摆手,“不用了,记得给我的马喂点儿草料。”
她往柜台放了一锭银子,在那小倌儿的带领下去到后面的单间儿。
洗澡水是挺干净的,浴桶应该也没用过几次,看着还不错,反手把门闩上,习惯性的四下一打量,觉得没问题了才开始脱衣服。
她解开外袍,又一件件脱下里衫,亵衣,最后拆下束胸挂在一旁的屏风上,舒舒服服泡进水里,轻轻叹出一口气。
这一路越往北走就越冷,边关比这里更冷,一到冬天,寒风呼啸,那风就像刀子一样直往你骨头缝里钻,习武之人一般都比较能抗寒,但女人跟男人毕竟还是不一样,女人属阴,她又百无禁忌的活了这么多年,来月事那几天也依旧受冷受寒,所以没到月事这几天她都得泡个澡。
泡个澡虽说不能根本缓解什么,但出于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样能中和一下体内的寒气,等真的到了那天,腹痛多少也能减轻些。
粼粼水面上她两条胳膊轻轻漂浮着,她浑身上下好像只有胳膊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伤疤,常年裹在衣服下,皮肤细腻白皙,是她身上最好的一处。
后背的伤口虽然也都好透了,但几处旧伤落下了病根儿,泡在热水里还是隐隐作痛,不止后背,还有膝盖,那里之前中过一箭,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或是受了风也还是会疼。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疼的走不了路。
她才活了二十来年,就弄得一身伤病,有时候她自己也怕,怕万一哪天真的死在战场上了,身后这一堆烂摊子该怎么办。
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胡思乱想,头靠在浴桶边上,颈后垫一块毛巾,热气氤氲间,她逐渐放松,慢慢闭上眼。
不过才舒服了没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接着是刚刚迎她进来的那个小倌儿的声音,有些慌张,“二爷,您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过来吗?三爷没跟您一起?”
被称作二爷的男人道,“爷来了你怎么看着慌里慌张的?你三爷今儿得了美娇娘,今儿不来了,爷的单间儿呢?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一直给您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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