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放心。
只是没想到,人当真不能只看表象。
周乐平回头看了眼祝观良,给他使个眼色让他赶紧走。
祝观良不紧不慢的,躬身告退,走两步又慢吞吞的折回来,“将军别忘了睡前去我那儿拿药。”
“拿药?”赵时谦看着周乐平,“那什么药?”
是啊,拿什么药?她也奇怪,可一抬头看着赵时谦一脸疑问,只好道,“哦,臣......臣最近有些失眠,便找祝大夫开了几味药。”
祝观良这次是彻底走了。
周乐平松口气,请赵时谦到桌前坐下,低头看着地上的酒坛子,脸上一囧,赶紧捡起放到别处。
“晚上睡不着所以叫祝观良一起喝闷酒?”
“不是不是,这些都是臣一个人喝的,祝观良他......他闲着没事儿干出来瞎溜达,正好遇见了就瞎聊两句。”
祝观良用她喝过的酒坛子喝酒,瞎聊祝观良就说要养着她。
今天是凑巧了被他遇见了,他没见过的时候,他们俩不知道在一起喝了多少次酒,说过多少不为人知的话。
回来后,她跟赵鄧跟一个新近认识的祝观良都已经无话不谈到这种地步,似乎只跟他越来越疏远。
“赵鄧这两天每天都来朕面前为你求情,说朕待你不公,还说朕不分青红皂白,就差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是个昏君了。”
周乐平小心肝颤了一颤,“瑞王殿下都是无心的,他一向如此放肆,皇上千万不要与殿下一般见识。”
“他是朕的弟弟,朕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计较。”赵时谦眸光一闪,“朕就是想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这么做对你不公平,觉得朕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了?”
她垂眸看着脚下一块四方地砖,手不安的在膝盖上搓来搓去,“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臣的父亲就是死在鲜虞人手上,臣比任何人都恨鲜虞,说臣跟鲜虞勾结,这根本就是信口开河,这个罪名,无论如何,臣都不会认的。”
“那就是心里怨恨朕了?”
“臣不敢。”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说敢不敢。”
她沉默下来。
皇帝叹口气,“王氏一直没开口,周铮是个汉子,但这件事朕不好出面偏袒你,你需要避嫌,朕也需要避嫌,这件事朕交给刑部查办,一定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皇上的意思是......”
“朕相信你,但这件事朕不方便出面直接插手,虽然将军府里外围的密不透风,但这件事还是只能靠你自己。”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看她两天里毫无动作,皇帝大约也是急了,所以今日特意来提点她,御林军本意是用来掩护她的,说是软禁,其实不过是换种办法为她证白而已。
她抬起头深深看了眼赵时谦。
赵时谦伸手过去,碰到她脸上的面具,想解下来,却忽然被周乐平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