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习惯早起,起来之后打一套拳法然后再去上早朝,趁着她打拳的功夫,齐邈过来跟她汇报唐公子的丰功伟绩。
“他本名唐兆寅,父亲是江南最大的药材商唐恭,这次来是参加科考的,唐公子在江南的时候就风流成性,名声并不好,至于参加科考,他本人其实是个四书五经都背不会的白目,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义父。”
“义父?”周乐平拉开架势,掌风带起齐邈鬓角边两绺头发,“谁啊?”
“林靖。”
“林靖!”
她被这消息惊到了,劲儿没收住,差点儿崴了脚脖子,“我说上回遇见他,他怎么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中状元,合着是有林靖在背后给他撑腰啊。”
“将军昨天卸了他一条胳膊一条腿,林靖对将军的恨又深了些。”
她满不在乎的一扬手,“那也是他自找的,我说呢那么大口气,原来有个做国丈的干爹。”
“今天朝堂上,林靖一定会想尽办法给将军使绊子,将军说话务必小心。”
“我还怕他不成!昨晚上他派人在周铮家里藏了一张纸条企图污蔑我跟鲜虞有所勾结,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今天上朝确实说不清。”
一墙之隔的祝观良给药材翻个面儿,听着说话声越来越近,等一张桌上的药材翻完了一抬头,正好看到周乐平审视的目光。
“大早上的你晒什么药材?”
他向身后一指,“若是等日头出来了再摆,等摆好了,太阳也过去了。”
后面两个麻袋里装着的都是药材,她闻着这个味儿就够了,他天天侍弄居然也不觉得烦。
“方才听到将军说起那位唐公子,可是上次在城外遇到的?”
“是啊。”
“其实他做了状元也挺好。”
周乐平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中状元,那便是朝廷的人了,若是高中之后被查出科考舞弊,文章弄虚作假,到时候皇上彻查起来,他背后的人岂不是更有口难辩?”
是啊,林靖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扳倒他,不必从他身上下手,就像她昨晚做的那个梦一样,只要戳中皇上心里那个点,瓦解皇帝对他的信任,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皇帝最看中科举,眼里绝揉不下一粒沙子,这么看来,唐兆寅还是个很不错的棋子。
不过这话从祝观良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周乐平有些意外,“为什么要帮我?”
祝观良淡然一笑,看着齐邈道,“将军会问他为什么帮您吗?”
“当然不会,他是我的人,我手下的兵。”
“那我就不是将军的人了吗?”
她的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她思绪越飘越远,最后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你......我现在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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