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怀疑小箱子是被黎成和武英偷完后藏了起来,为了掩饰这件事儿,又偷了自己的东西嫁祸给阮八和莫千。这两个人一直是他的贴身护卫,况且丢失小箱子的那天就是他们值夜,而丢失小箱子的第二天别人值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偏偏轮到他们再值夜自己的东西就又丢了。
范文朵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嫌疑最大,于是下令道:“把他们抓起来。”
“首领,我们冤枉。”黎成见其余六个护卫把他和武英围了起来,边抽出腰刀和围住他们的护卫对峙,边大声喊道。武英也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和他背靠背,似乎不想束手就擒。
见两个人敢反抗,范文朵不禁大怒,更加认为他们是做贼心虚。大手一挥,冲围住黎成和武英的六个护卫做出了一个动作,意思是敢反抗就格杀勿论。
黎成和武英知道一旦被抓起来,不死也得脱几层皮,对于范文朵的凶残他们比谁都清楚。虽然他们是冤枉的,但是既然被怀疑了,那回去后必定要经受种种酷刑,而那种种酷刑根本不是人能受的了的。所以,两个人互相一使眼色,便朝阮八和武英同时扑去,打算从他们那里杀出一条血路逃走。
阮八和莫千虽然武功没有这两个人高,但作为范文朵八大护卫之一,也不是吃素的,见黎成和武英向他们扑来,急忙刀棍同起,一个砍向黎成一个砸向武英。
莫千的铁棍十分沉重,武英虽然比他的武功高,却也不敢用长剑和他硬碰。就在他闪身躲避莫千的铁棍一刹那,错过了逃跑的机会,顷刻间就被扑上来的另外两个护卫和莫千围住了,四个人立刻展开了生死搏杀。
黎成武功最高,见阮八的后背砍刀搂头朝他砍来,他手里的腰刀刀尖闪电般地点在了厚背砍刀的刀身上,人则突然跃起一丈多高,直接从阮八的头顶越过,还没忘了回手一刀砍向阮八的后脑勺。
阮八听到脑后风声,不禁大惊,急忙滚倒在地,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范文朵见黎成要逃跑,并且脱离了阮八和另外两个护卫的包围,急忙大声喝令其他马帮的小卒们拦阻。可是这些类似于伙计的小卒们在黎成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敢于拦阻他的不但顷刻间被砍翻了六个,还让黎成逃进了密林里。范文朵想亲自出手,都已不及。
等阮八和黄达以及另一个护卫追进密林后,哪里还有黎成的影子?三个人和几十个小卒追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黎成后,只好回来。等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武英已经重伤被擒并且自尽了。
黎成和武英这一反抗和逃走,等于坐实了他们两个就是内贼。武英被擒住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再怎么辩解,以范文朵的性格也不会相信,并且回去后还会对他用酷刑百般折磨。好在他没有任何牵挂,想到那些让人生不如死、不寒而栗的酷刑,武英大喊了一声冤枉后,自己震断心脉自尽了。
“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黎成逃走了,武英又自尽了,虽然找出了“窃贼”,可装金银的小箱子却没了下落,范文朵懊恼的同时,狠狠踢了武英的尸体一脚后,只好下令让继续赶路。
又走了两天后,终于到达了马帮的老巢。而这两天方玄也不再受优待,一直被捆绑并且用黑布蒙着眼睛。随后直接被关进了一间牢房里,他也没做任何反抗。不一会儿,就有个白面鼠须的中年干瘦男子在阮八和莫千的跟随下来到了牢房。
这个白面鼠须的中年男子说一口流利的神州语,事实上他就是神州人。这厮见了方玄后,先让阮八和莫千带着方玄在大牢里走了一圈儿,目的当然是让方玄看看这里种种刑具的残酷,以达到先吓唬的目的。
“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以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哥,是受不住那些酷刑的,如果你实话实说,我想办法救你一命。”回到关押方玄的牢房后,白面鼠须中年男子装作慈悲地对他道。
“我……我姓方,你……姓什么?”方玄假装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问道。
“你叫我刘高师就行了,说吧,你出自什么样的家庭,家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仔细说来,要有半句谎言,你也看见了,在这里会生不如死的。”白面鼠须中年男子对方玄道。
“让我说……说可以,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方玄对刘高师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更没好处,弄不好会被灭口。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武英之所以选择自杀,就是怕在这里生不如死,他一个武者都无法承受,何况你?”刘高师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