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死,叶寒烟后来也有些疑惑,只是因为悲伤过度,并没有注意到叶神医身上的伤不全是摔伤。当然难以辨认也是一方面,方玄之所以能够察觉出来,也是因为他是有心,不像叶寒烟那样当局者迷。
方玄给叶寒烟指出叶神医身上被打击造成的伤后,叶寒烟这才注意到父亲身上的一些伤确实不尽相同,内心震惊的同时,也心疼的再次哭了起来。
见叶寒烟的样子,方玄心中也是十分恻然。叶神医是个好人,他也非常敬重,没想到这样一个一生悬壶济世的好人也会遭人暗算。便安慰道:“叶姑娘,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查出害叶老伯的凶手。”
叶寒烟闻言也立即止住了哭声,继而一脸坚定地道:“我听方大哥的,一定要亲手杀了害我父亲的人。”
她的话说完,身上立刻散发出一股杀气。方玄这才注意到两年不见叶寒烟已经修行到了练气三层修为,到了练气三层,就已经有了神念,也相当于修炼古武的一般高手了。
叶寒烟现在和他一样成了孤儿,方玄也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叶神医被害,他也下定决心帮叶寒烟查出凶手。
两人把叶神医的棺盖盖上后回到了前堂,刚刚坐下,一直跟随叶神医的两个伙计之一的二斗就进来禀报道:“小姐,周公子和周府的管家来了。”
叶寒烟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她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叶神医出事儿的第三天他们就以吊唁为名来过叶家。并且周府管家周进忠还暗示过她,意思是叶神医走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叶神医的后事办完,最好就嫁到周家,也算有个依靠。
“告诉他们,就说我现在重孝在身,不便见客。”叶寒烟对二斗吩咐道。
“且慢,叶姑娘,听听他们都说什么。”方玄对叶寒烟道。他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周公子了。
二斗出去后,随即就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二十五六岁的肥胖公子,不用说就是那个周太怀。另一个也和周太怀一样肥胖的五十来岁中年人,这人长的虽然还算善面,但一双小眼睛却不时露出狡黠的目光,肯定就是管家周进忠了。
叶寒烟微微起身相迎,用淡淡的语气请他们落座,并让二斗为他们端上茶水。方玄则看都没看他们,只是神念早就将他们看了个通透,连周太怀靴筒里插着的匕首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太怀和周进忠一进来就看见了方玄,两人都不禁一怔。方玄当初在筑城给百姓治疗瘟疫那么多天,认识他的人成千上万,周进忠也认识,但是周太怀因为当时染病在床,却不认识方玄。看见他坐在叶寒烟的一侧,不禁眉头一皱。
“没想到方公子也在,好久不见啊!”周进忠一副笑面虎的表情首先开口道。
“我回了一趟京师。”方玄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
方玄是京师人筑城的很多人也知道,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他上次来筑城时给人治瘟疫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而这次却是衣着光鲜,配上练气士超人的气质,俨然如王侯公子。他的衣服都是在海津的时候文应婵找人给他做的,一次做了七八套。
“两位今天来有事儿?”叶寒烟明知故问道。
“是这样,方姑娘,叶神医也走了超过七天,按理该下葬了,我和我家公子来是想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周进忠见方玄在场,不好直说是来求亲的,只好临时改口道。
“多谢二位了,我父亲的遗体没打算下葬,我准备送回老家。”叶寒烟道。
“你要将叶神医送回嘉州?”周太怀闻言不由站起来问道。筑城的一些官吏这么多年大都找叶神医看过病,他的老家是蜀地嘉州也不是秘密,对于一直觊觎叶寒烟的周太怀当然早就把叶家查了个清楚。
“是的。”叶寒烟脸无表情地道。
“也好,落叶归根,如果叶小姐不介意,本公子可以带人陪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周太怀道。
“不用了,有方大哥陪我就可以了,两位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还要给父亲守灵,就请便吧。”叶寒烟下了逐客令。
话说到这里,周太怀还想说什么,被周进忠用眼神制止了,随后二人便离开了叶家。只不过临走时,周太怀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直坐着的方玄,眼里的嫉恨根本无法掩饰。
“周伯,那小子是什么来路?”路上,周太怀脸色十分难看地问周进忠道。
“我只知道他是来自京师,两年前那场瘟疫他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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