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春天来了

又敲了几下，轻声细语喊着：“高野，高野哥”。见屋里没人应声，认为高野没有在，叹了一口气走了。过了一个小时，大约十点多，又来砸门，见没有人出声，声音高八度，几乎大声喊叫，高野还是没有出声，蒙头大睡，菊花绝望生气的走了。这一夜，高野没有睡踏实，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菊花昨天晚上，兴致勃勃而来，失望扫兴而归，那一吻，让她的灵魂出窍兴奋不已，上夜班的晚上，她一夜，都处在爱的激动彭湃里，尝着味，打不退，时时处处都想着高野。虽然她答应高野只亲她一次，可是有了第一次，她怎么也忘不了，身体和灵魂的驱动，鬼使神差，她又来了，在初春的寒夜里，她徘徊在公司的门口，敲了高野办公室的门，没有声音，高野哪里去了？去兰英那里了吗？不可能，兰英的宿舍不是单人间，回家了吗，有可能，或者是高野狠心拒绝了她，故意不开门。买卖不成仁义在，咋这么个人呢？一点不惜香怜玉，好心当了驴肝肺，办公室里啥也不干，坐一坐喝口茶，望一望，喧一喧也可以呀。我能把你吃了呀。菊花胡思乱想，夜晚的天空月亮弯弯，瑟瑟的寒风，冻的人发抖。实在冻的不行了，才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沮丧的回去，街上一条野狗，叫着从她面前跑过，菊花“妈呀”一声，毛发直竖，吓得魂飞魄散，心跳乱颤，回去已是子夜时分。第二天菊花病了。

    高野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了，两眼发涩，头昏脑胀，迷迷瞪瞪的，他打扫卫生，刷牙洗脸，架火。喝了一杯茶，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头脑才慢慢的清醒了些。高野摇了摇头，转了转脖颈，生了个懒腰。肚子里咕噜噜直响。他饿了。胖大嫂在不在，他走到食堂寻找吃的，门虚掩着，高野走了进去，见里面没有人，正要喊叫，忽听的，食堂的里间隐隐约约有人说笑，里间的门关着，高野蹑手蹑脚，轻轻的放慢脚步，走到跟前，耳朵贴在门缝里 。聚精会神仔细侧听。胖大嫂笑嘻嘻的说：“我最喜欢你的光头，光光的亮亮的硬邦邦的，你喜欢我的什么？”“我喜欢你的肉包子，味美鲜嫩多汁”“哎呦轻点。”不一会儿只听得里面叭叭叭叭打得直响，仿佛是李经理巴掌狂扇在胖大嫂的脸上，胖大嫂们“妈呀爹呀，”喊个不停，高野一听，是李经理欺负暴打胖大嫂，正要破门而入，又听得里面，胖大嫂柔柔弱弱的说：“舒服死了，美死了，我不想活了……”便没有了声音，高野觉得不妙，赶紧轻轻的，一溜烟跑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呢？他藏在隐蔽的地方，想探个究竟。他的心突突突的跳个不停，不一会儿，秃顶李经理，走了出来，四下张望，抖了抖肩膀，捋了捋光头，摇摇摆摆的走了，又过了一阵，胖大嫂走了出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实实在在爱死个你，脸上有些红晕，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左右看了看，又进去了，奶奶的，高野明白了，原来这俩人有一腿啊，差点让我闹了笑话。怪不得，两人在一起，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呢。

    看着胖大嫂进去了，高野到了食堂门口，故意大声高喊，：“大嫂在吗？”“哎！”高野走了进去，胖大嫂正在扫地。“大嫂有吃的吗？我昨天喝了些酒，今天刚起来，饿的很。”“还有一盆羊羔肉，和花卷，我给你舀一碗。”胖大嫂想本来把这些剩下的羊羔肉，要偷偷拿回家的，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婆婆，在她家里住。现在高野来了，就让高野吃了算了。她给高野满满的高高的盛了一大碗。端过来一碟子花卷，高野说：“大嫂你吃了没有？”“我刚刚吃过，香的很。”高野笑了。胖大嫂扭着腰肢跟高野聊天。“高野，你对象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漂亮不？”“漂亮”“憨娃娃，找对象不能停留在嘴上，要深入交流，女人不是拿嘴哄的，是要拿男人的本钱哄的。知道不？”高野若有所思，但不得其解。一会儿，高野吃的饱饱的了，打了个饱嗝，胖大嫂又说：“高野，你这么帅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你想想哪个姑娘不动心？就连我们这些过来人，都要多望几眼，只是你的本钱，不知道怎么样？”“什么本钱？”“男人犁地用的东西。”“啊！”越说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傻啊！男人浇尿用的”高野恍然大悟，一下子羞得面红耳赤“羞什么，别怕别怕，让嫂子给你启蒙启蒙。看看中用不。”说着笑着就扑上来，要解高野的裤带，高野连忙躲闪不及，拨开胖大嫂的手，叫道：“别别别，大嫂你真坏，”忙颠颠，捂住肚子撒开跑了。胖大嫂在后面佯装追赶，大笑不已。

    高野回到宿舍，惊魂不定，胖大嫂，太没有廉耻了，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啊，想想自己跟兰英多少次亲热，也没有这么大胆露骨。什么人呢！这个女人啥话都能说出来，啥事都能做出来，刚才和李经理的那一腿，他可是耳闻目睹，差点抓了现行，不过别人的事，咱管不着，这男女之事，自己知道即可，千万不能揭破，以后留个心眼就行了。胖大嫂太疯，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点，离远点，不然坏了名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高野坐在椅子上，泡了一杯茶，想着品着。兰英在干什么？他想到商店去看看 。高野把卢大嫂送的衣服，放在隐蔽的地方，锁好门出去了。太阳红红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风和日丽，春光明媚，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的村里的社火，在县城里巡回表演，锣鼓震天，烟花爆竹此伏彼起，人头攒动，簇拥观看，在这舞动欢跳的热情里，真正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