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狄克森一手叉着腰,一手里拿着杯子,“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毁灭是新生的开始。”
“不,不。”老陆哈哈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新生应该是继承,而不是踏着前人的骸骨,想要毁灭才能够开始新生,绝对会变成绝对的毁灭,没有新生。”
“你们应该不是来跟我们庆祝当上副局长,或者是讨论这种哲学问题的吧?”狄克森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老陆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有案子了?”
“怎么说呢,其实我并不打算麻烦你。”老陆拍了一下狄克森的手。
“哦,这样的话我可就要送客了。”狄克森呵呵一笑。
“不会吧,这点情谊都毛有了?”老陆笑了起来,“老狄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我心意的,毕竟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得了吧。”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早已经进了十八层地狱了,老陆你麻烦我们的时候还少吗?”
“额。”老陆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好尴尬地摩挲着头发,“看来我以后得有话直说了,要不然这虚伪的名声真的是得坐实了。”
“知道就好。”狄克森从角落里拉出一张摇椅到沙发对面,然后慵懒地躺下,“那就开始吧,又有什么案子?”
“说来话长啊。”老陆又开始故作姿态,咂巴着语句扭扭捏捏的。
“话长的话我可要拿棍子把你打出去了。”我喝了一口咖啡,不满地瞥了老陆一眼。
“好啦,我说还不行嘛。”老陆从怀里掏出了一盒中华,给除了我之外的人递了烟,“事情呢,大概是前天吧,我处理完案子,值完班之后回家吃饭,刚到半路就被小刘一个电话拉回了警察局。”
他点着了烟,满意地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阵浑浊的烟雾,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下去。
“你们也知道,小刘这小子是个结巴,在电话里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老吴的调令下来了,3号早上就要赴任,这倒是没什么,省厅早就通知了,只是那个时候正式文件没到,第二件事情,这小子结结巴巴说了好久,气得我挂了电话就往回赶。”
“我看你还是开了他算了。”狄克森将烟扔在一旁,拿出了自己的烟斗抽了起来。
“我特么也想啊,要不是他有点儿能耐,我早就开了。”老陆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等我赶到局里,那里面差不多是炸开了锅,一大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真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婆。”
他又停了下来,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巴之后才又说下去。
“等我见到小刘,这小子拿着一个袋子递给了我,里面装着一份信,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大概齐知道,我走后小刘接到了《新南日报》的报警,据说是收到了一封信,没寄信人的消息,一打开就看到了些什么气死人的话。”
“不会是什么举报信吧?你小子是不是偷拿人内裤了?”狄克森坏笑道。
“切,要是举报信的话,我可就谢天谢地了。”老陆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这里面的内容搞不好可是要了我老命啊,不对,是整个安丰县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