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南宫灵知晓是要给那孩子一点时间接受,故而也不催促,只是落在那丫头身上的目光尤为热烈。
好一会儿,晚枫才仿佛是梦醒一般地发出一声:“呃?”
她好像是一下子当成看不到他们二人一般,一脸受不了地扶额转身,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往床铺那边走去。
南宫灵和黑衣人凝神一听,只听得那小丫头竟然是在如同自我催眠一样说:“好累啊居然出现幻觉了那个南宫灵居然来跟我认亲我一定是不小心睡着了嗯对快点醒过来这种噩梦太可怕了……”
南宫灵连忙上前拉住人:“这的确难以接受但是这是事实啊小妹!”
小丫头往床铺那边走的动作顿时止住了,缓缓地转过身来,漆黑无光的眼睛——所谓的“死掉的眼神”大概就是指这样吧——转到了抓着她手腕的大手上。
很真实的温度,说明不是幻觉。
也就是说……刚刚,真的不是她睡着了。
……这手还捏着她的手腕。
南宫灵福至心灵,忽的放开手,让正在考虑“啊看着好刺眼好想剁掉啊对了包包里还有把庖丁小刀来着的”的晚枫一阵扼腕。
南宫灵和黑衣人就看到那小丫头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一字一顿道:“你们说,你是我大哥,你是我二哥?”
两人一起点头。
小丫头点点头,笑眯眯道:“原来如此……你个头啊!”
“我有爹有娘有兄有姐谁要你们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啊!!!”
趁着那两人被她忽然爆发的音量——或许是被那个“野男人”——给冲击得呆住的瞬间,小丫头毫不犹豫地用轻功踏云接蹑云逐月直接从窗口窜了出去,快得连武功极高的黑衣人都反应不过来——以为她之前真的是往床铺去的吗?错了她是瞄着那窗户走的啊!
魂淡这年头拐小孩居然不说我是爹妈的什么朋友反而说我是你哥了当她家那三个哥哥是假的啊谁家小孩不认得自家哥哥!
内心无比暴躁的小丫头一出丐帮范围立马扯开嗓子喊:“救命啊有采花……唔唔!”
话到一半被捂住了嘴巴,追上来的两兄弟堵嘴的堵嘴抓手脚的抓手脚,愣是把已经跑出丐帮分舵的人又给拖了回去。
考虑到这里是城内,要是一个不留神再让这丫头喊一嗓子问题就大了,两人一商量,带着丫头直接翻出城墙,到了城外某个庄园里。
期间那被抓着的小丫头扭来扭去各种试图挣脱,南宫灵一脸“对不起啊二哥这也是不得已等会就给你解开”的表情点了她穴,又不忍心堵她嘴,最后连哑穴一起点上。
这一通折腾下来,天都亮了。
等到了地方,那黑衣人先去了隔壁换行头,南宫灵纠结地蹲小丫头面前,一脸被心上人拒绝了后的忧伤痛苦……你妹哪来的心上人啊!
被刺激到的小丫头瞬间在心里爆了粗口,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三师兄那么喜欢爆粗口真的不是他太暴躁,而是这个世界让人不得不暴躁!
三师兄我错了以后你再爆粗口我也不拿哑药堵你嘴了……(正在操练的哈士奇三师兄:阿嚏!)
“刚刚没有来得及解释,现在二哥给慢慢解释,小妹乖乖啊!”南宫灵一把拖过椅子坐好,显然是打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啊不对,是二十多年前,在东瀛有一个叫天枫十四郎的伊贺忍者,他某日救起了一个从中原来的姑娘。那姑娘本是中原黄山世家女子,二十多年前,华山与黄山世家两大剑派发生惨斗,血战连绵多年,黄山世家终致惨败,到后来战到只剩下她一人。为了避祸,她便搭乘了海上商船,东渡扶桑。那时她已受了内伤,再加上海路艰难,到了扶桑岛上,已是不良于行。
天枫十四郎几日不眠不休,治愈了她的伤势。姑娘自也难免被他真诚所动,就在她伤势痊澈的第四天,就和天枫十四郎结成了夫妇。
小丫头的目光中几乎有实质的怒火燃烧,化作三个字:“说重点!”
“好好我不废话我不废话……你别伤着自己!”本来就因着之前害得“妹妹”被丐帮满天下地追而且还饿肚子一事心怀愧疚,南宫灵见小丫头一脸快发火拼着经脉受损也要冲开穴道的模样,连忙道,“嗯,本来那是一段佳话,但是母亲为父亲是生下了大哥和我之后,忽然不告而别,只留下封书信。”
“我那是尚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记不得事,接下来的事都是大哥和母亲告诉我的。”
“父亲悲痛之下,带着大哥和我到了中原,苦苦寻找了一年,除了得知过去的一年里华山七剑留下的四人,忽然全部惨死外,毫无母亲的消息。于是他终是绝望了……”
“父亲当时已心灰意冷,无意再活下去,想起昔日母亲曾言道要称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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