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唤作菲儿的女子正是纳兰文燕的娘亲肖若菲,肖若菲心里好似被万千蚂蚁在撕咬一般,起身抓着纳兰文涛的衣袂,双眸微微散着红光,“老爷,你是怎么找到燕儿的呢,那些贼人呢,老爷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纳兰文涛沉沉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摇摇手,“既然燕儿回来了,这事就过去了,你赶紧去给燕儿沐浴去,让她先睡会,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肖若菲一见纳兰文涛如此说,心都凉到骨髓里去了,颤抖着手说,“你说什么,这事过去,你怎么当父亲的,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当做没事发生,纳兰文涛我肖若菲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
纳兰文涛也是万般的无奈,眼睁睁地看着人如此折磨燕儿,他却无半点反抗之力,保护不了燕儿他还算什么父亲。
纳兰文涛一把抓住肖若菲的玉手,揪心的痛,“菲儿,有些人我们惹不起啊。”
“我们堂堂定北侯府还有什么人不能惹?”肖若菲眼眸一转,冷冷的说,“老爷是不是那谷倾芸搞出来的鬼。”
见着纳兰文涛没有说话,肖若菲再是傻子也知道了,眼眸中冒着杀意,“这个该死的谷倾芸,要了我们一千万两银子难道还不够,还要将燕儿折磨成这样,不行,我要端了将军府,让她生不如死。”
纳兰文涛一见肖若菲如此神情,忙说道,“菲儿千万不要,难道你还想让整个定北候府一起陪葬吗?”
陪葬?纳兰文涛说的竟这么严重,肖若菲一个人顿时像瘪了气的气球,脸色异常的苍白,“老爷,难道燕儿如今被她折磨成这样,我们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吗?我不甘心啊。”
纳兰文涛这一刻好似老了十岁一般,看着梨花带泪的菲儿,再看看遍体鳞伤的燕儿,一颗心好似要被撕裂一般,这苟延残喘的活着难道真是他想的吗?
纳兰文涛一把将她揉进怀里,轻摸着她的后背,沉沉的说,“菲儿放心,我定给燕儿讨个公道。”
肖若菲眼眸里婆娑着眼泪,此刻已经哭得红红的了,冷笑一声,“公道,还有公道可言吗,辰帝也帮着谷倾芸,老爷如果你真心关心燕儿,就把谷倾芸杀了,为燕儿出这口恶气,哪怕定北侯府没了,只要我们三人还在一起,其他一切菲儿都不在乎。”
纳兰文涛没敢将燕儿只能活六个月的事情告诉她,他生怕她想不开,再做出傻事那更加没有周旋的余地了,起码现在他现在还有六个月可以准备。
纳兰文涛亲亲在她额头吻了下,“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快去给燕儿沐浴,擦些药膏,燕儿这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就当我们现在还没找回来知道吗?”
肖若菲也知道燕儿如今神志不清,要是让外人知了去,燕儿以后怎么嫁人,现在也只能先等燕儿平复了心情,恢复了正常,才跟外界说燕儿回来了,反正现在燕儿已经回来了,她一颗心稍稍有了寄托。
肖若菲点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纳兰文涛点点头,起身抱起纳兰文燕来到房间里,按动榻边的机关,一个幽深的入口出现在了她们面前,肖若菲也知道这里有处密室,两人走下台阶来到一处密室中,将纳兰文燕放到榻上,“暂时先让燕儿委屈下在这里待几天。”
“也只能这样了,我先让人去打些热水来。”说着肖若菲走出了密室以她要沐浴为借口打来了热水,屏退众人,又亲自去燕儿房间拿了几身衣服过来,这才和纳兰文涛一起将水移到了密室中。
抱起纳兰文燕轻轻放入浴桶之内,纳兰文涛在一边的架子上取来一瓶他特质的药膏递给她,柔声说,“等会把药膏涂在燕儿身上,不出三日,她身上的伤口就会脱皮重新生出新皮,我先到外面等着,有事叫我。”
纳兰文涛走出了密室,留下肖若菲一人给燕儿沐浴,看着原本光滑的肌肤现在千疮百孔,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燕儿的脸上竟一边全变成紫黑色,肖若菲眼泪不更气的唰唰流下来,一双玉手颤抖着摸着纳兰文燕的脸颊,“燕儿你放心,娘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份罪的,这笔血债娘一定替你加倍讨回来。”
肖若菲居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想想她几斤几两,想找谷倾芸寻仇,谷倾芸脚趾头板板,怕也能将她甩出几百里,如果她真那么做了,她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