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点炸肺,不待纳兰文燕说话,谷倾芸眼眸中带着讥讽,玩味的一笑,“哦,我记起你来了,在文翔书院,你差点被我大姐掐死,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纳兰文燕指着谷倾芸,一时被气的竟说不出来,“你……”
“你是想要感谢我帮你拍蚊子呢,还是要谢谢我那时要不是我你恐怕真被我大姐掐死了,当时你那个样子真是那个惨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做好事从不留名,放心吧,我是不会说出去了。”
在场的所有客人不住的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谷倾芸,这谷三小姐当真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这就是她所谓的不说出去嘛。
一边的雪兰现在也大概知道了个所以然来,原来是这人想联合谷倾芷整小姐,却被小姐反过来整了,当真说人傻,其实最傻的那个人怕就是她了。
纳兰造司没想到谷倾芸这么狠,要知道在纳兰府里,纳兰文燕就是小公主,现在谷倾芸居然打了她,就不怕纳兰府找上将军府吗,她就不怕挑起两府的斗争吗?
不能在继续这样下去了,给自己打了打去,走到纳兰文燕身边,“文燕我们回去吧。”
纳兰文燕本就来气,要不是你,她会碰到谷倾芸,还会被她当众奚落还生生扇了一个巴掌,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走出去,抡起手骨扇向了她那个不争气二哥,愤恨的说,“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
纳兰造司捂着脸,没想到纳兰文燕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打,好歹他还是她二哥,这辈分可是在的,也来的气,“纳兰文燕,你不是很牛嘛,有本事你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去,撒我身上算什么本事。”
“你还说!”当下两人就吵了起来,纳兰文燕对纳兰造司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漫骂,俨然一个泼妇骂街的形象的,谷倾芸倒也乐得在一边看戏。
雪兰暗暗竖起大拇指,心里佩服道,小姐你可真行,这事居然还能这么整,这样一来纳兰文燕的光辉事迹怕是要传遍整个京都了,她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娶她这样一个泼妇。
纳兰文燕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朝着谷倾芸恶狠狠的看了眼,放下狠话说道,“谷倾芸,你给我等着,我纳兰文燕要是不出这口气,我就跟你姓。”
谷倾芸不雅的扣扣耳朵,漫不经心的对雪兰说,“雪兰,我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有只苍蝇嗡嗡地在耳朵边响,还说要跟我姓谷,你说这事该不该答应?”
雪兰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摆摆手说,“小姐既然是苍蝇拍死就成,省得她整天在耳边闹的慌。”
纳兰文燕一听,脸阵青阵白,居然把她比作苍蝇,但是听到后半句,纳兰文燕整个人一个哆嗦,她知道一个傻子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跟着这么一个厉害的丫鬟,这两疯子正要动起手来,自己怕真是要交代在这里。
身子不住朝着门口退去,“你别得意,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雪兰哪肯让她走,既然小姐让她看戏,小姐还没说落幕,纳兰文燕怎么能走,当下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纳兰文燕的退路上,双手不住的把玩着骨关节,发出咯咯声响,一脸冰冷无表情地看着纳兰文燕,冰冷的说,“就这么走了?”
纳兰文燕本就嚣张惯了,但是看到雪兰毫不留情的样子,身子一颤,结舌说,“你……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我让父亲拆了你们将军府。”
谷倾芸勾唇一笑,低身捡起已经被纳兰文燕踩得不成样子的泥人,风清云淡的说,“你拆将军府之前最好把我的泥人陪给我。”
什么,这谷三小姐怕是真疯了,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一点不在乎将军府的安危,还有这个闲情找纳兰文燕陪泥人,一个泥人值多少钱,能和整个将军府相提并论吗?
答案是很肯定的,肯定是将军府来的重要,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又倒吸了几口冷气,今天所见怕是他们最难忘的了。
更有甚至不住四处张望,原本效率无比的护卫队居然这么久了还迟迟未来,难道今天那些护卫集体休年假了不成,再看看天香楼的掌柜压根就没正眼看过这里,好似两人的事跟他天香楼无关一般,任由着谷倾芸导演着整出戏。
怪事年年有,奈何今天尤为多,多的让他们以为在做梦,这还是他们所认知的天香楼吗,以后他们还敢来天香楼吃饭吗?
纳兰文燕傻眼了,没想到谷倾芸不放走她的原因竟是让她赔她一个泥人,整了整衣衫,漠然说,“说吧,多少钱,我纳兰文燕陪给你就是。”
这一刻谷倾芸笑了,笑的让人如梦幻泡影一般,如痴如醉,这一笑太美了,而在纳兰文燕看来却犹如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可怕,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刚才说错话了。
谷倾芸轻抿着薄唇,对着一边倒在地上的纳兰造司说,“想必你也听见了你三妹说的话了,她说要赔钱给我?”
纳兰造司想着事情早点完结,虽然心中有怨气却不敢对纳兰文燕动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够了吧,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谷倾芸却没有去接过银子,反而笑的更甚了,“一百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吗?”
“嘶……”众人不由得再次倒吸几口冷气,一百两还不够,要知道大街上那个张老头做的泥人才十五文一个,这一百两都可以买多少车泥人,这谷三小姐居然说是打发叫花子,难道她想钱想疯了不成。
纳兰文燕气不过喊出了声,“什么?你当你的泥人是金子做的不成,就算金子也要不了那么银子。”
谷倾芸冷冷一笑,声音徒然冷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想抵赖不肯付钱咯?”
纳兰文燕好似整个人坠入极寒之地一般,瑟瑟发起抖,就这时护卫姗姗来迟,走在前头竟是天香楼的大掌柜,众人手心都溢出了汗,大掌柜都惊动了,这下怕是有好戏看了,原来他们是通传大装柜去了,难怪来的这么迟。
游天旭一身紫色锦袍从门外走了进来,英俊不可言说的绝世容颜让男人都要为之一痴,更别说女人了,连着纳兰文燕看的都有些着迷。
游天旭整个人散发冷冷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走到谷倾芸面前,淡淡的一笑转而冰冷地看着纳兰文燕三人,冷冷的说,“刚才是谁坏了天香楼的规矩,自趣点的自断双腿,然后滚出天香楼,从此再也不准踏入天香楼半步。”
郭泰斯一见居然惊动了大掌柜,这下他可以报一箭之仇了,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走到游天旭跟前,一手垂着一手指着谷倾芸两人,恶人先告状说,“大掌柜,是她们两个先动的手,你看她们都把我的手折断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雪兰心头一紧,看着冰冷都雪霜的紫袍男子,又见郭泰斯含血喷人当下也不依,冷冷的说,“你少胡说,明明是你要来打我们家小姐,结果自己不小心折了手居然还想冤枉我们家小姐。”
在场的客人没想到在大掌柜面前这个丫头居然还睁眼说瞎话,虽然是郭泰斯先动的手,但是他们清楚看到可是你把人家打折的,要知道欺瞒大掌柜的人还没出生呢,现在怕是这丫头算第一个了。
游天旭一双幽冷的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看向郭泰斯,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变化,“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双腿。”
郭泰斯吓得一下瘫倒在地,害怕的不住往后退着,纳兰文燕这时开口了,“你就是这里的大掌柜吗?”
游天旭冷冷的看向纳兰文燕,纳兰文燕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人看穿一般,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咽了咽口水,这次绝好的机会她必须扳回一局,“大掌柜,你不要相信这两个疯子的话,她们根本就没钱付账,而我们则是能上二楼的客人,孰轻孰重望请大掌柜定夺。”
游天旭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声音依旧冷到冰碴子一般,“你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纳兰文燕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忙摇手道,“不是的,文燕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还未等纳兰文燕说完,谷倾芸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小姐以为我们来吃白食的吗,雪兰给她看看我们带的银子。”
雪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万的银票在纳兰文燕眼前晃了晃,轻蔑的说,“看清楚了这是多少,我们才不像某人一般跟着身后来吃白食。”
在纳兰文燕惊讶的表情中,已经重新收回了银票,也就在这时一个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啊,我的腿!”
听着惨绝的声音,纳兰文燕不由的嘴角抽了抽,脸也苍白起来,看着阵势她怕也要走不出这门口了,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三个人影,谷倾芸不由得眉头蹙了蹙,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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