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声音徒然一冷,“那也是我的事,就算我被它杀了也不关你的事。”
“媳妇……”
“另外我还要着重更你重申一点,我不是你媳妇,你也不是我丈夫,最多我们做朋友,在我没同意之前,请你也给你自己留点空间,或许还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最后我不想让人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声音犹如冰碴子一般,冷的毫无感情,就像他们从未生死与共过。
北辰轩没发现的是,谷倾芸再说这话时,手骨紧握着,几乎要将手指陷进手心之内,她的心同样不好受。
看着脸色一下发白的北辰轩,谷倾芸强忍着心中的哭泣,不停的再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任性和自私。
她在深潭之中时已经想了很多,她要对付的是一国王子,她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她不想在让北辰轩处处来救她,生怕哪一天他真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以北辰柏的狠毒,怕是真知道她要对付他时,定会不折手段将她除去。
这是她和北辰柏两个人的事情,她不想连累了贾明,虽然贾明武功一流,但是俗话说民不于官斗,再厉害的人对抗朝廷终究免不了一死。
这份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眼眸中隐隐氤氲起薄薄的水雾,贾明原来我,如果在这场斗争中我侥幸不死,那我谷倾芸答应做你的媳妇,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北辰轩整个脑海为之空白,这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丫头了,神情有些恍惚,吱吱一笑,“媳妇,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最多我就不找那电光龙猫的麻烦就是,你不要这样可以吗?”
“你听得懂人话吗?”
谷倾芸再一次化为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子,但是谷倾芸又何尝不心痛呢,她也不是一个石人,在北辰轩重新回到山洞的那一刻,她见到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攻破,在她的心里已经悄然有了他。
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做出的所有一切,她都寄在心里,这将是她以后最宝贵的回忆,正因为她也要为他考虑,她只能对自己狠心,说不定让时间来冲刷这一切是最好的,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找到一个值得他爱,也爱她的人。
北辰轩原本空洞的双眸徒然一暗,声音冰凉如水,“我知道了,你保重!”
转身跃进了水里直接消失不见了,谷倾芸手骨紧了紧,眼底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散落一地,声音嘶哑着,“贾明,原谅我,因为我是一个没未来的人!”
谷倾芸擦去眼泪,看着电光龙猫,“猫儿,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喵!”飞身离去直接没入无尽暮色之中。
“原来你也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是你又知道,我活着出去北辰柏岂会善罢甘休,我和他注定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就是我枉。”
谷倾芸在说这一句的时候神情无比坚定,没有人能够再欺负她了。
捏住袋子口果断的也跳了下去,漆黑的水道没有一丝亮光,谷倾芸只能摸着黑前进,他能出去的,她一定也能出去。
憋不住气了就吸一口油布中的空气,一边又一遍的反复着吸气呼气,然后慢慢顺着水势前进着。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她发现油布中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却依旧看不到一丝亮光,深吸最后一口空气,丢掉油布袋,脚快速一拍,人如箭一般冲了出去,现在的她只能拼最后一口气,希望在这口气耗尽之前能出去。
她拼命的游,游啊游,她只觉人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我谷倾芸怎么可能死在这里,我要出去。
脸色越来越红,不行了,她憋不住气了,缺氧已经让她失去了思想能力,难道她真要窝囊的死在这里了吗?
手脚也渐渐慢了下来,呼噜噜,口中的气全冒了出来,贾明,你在哪里?
就在谷倾芸近乎绝望的时候,嘴唇好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一般,一口新鲜的空气从那头渡了过来,手也被什么东西抓住一般。
谷倾芸全身一震,大口不要命的吸着那新鲜的空气,根本没去想为什么是这样,现在的她只想活下去,她不想死。
又不知过去多久,她在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猛然张开眼睛,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同时看着她,对着她点点头。
不会错,是他来救她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对他,他还要就自己,为什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为什么偏偏又让她碰上了,真是她的不幸还是她太幸运了。
咦,这里不是应该黑漆漆的吗,怎么会有微弱的光线,谷倾芸顺着光线望去,发现不远处明亮亮的,她快要出来了,那里就是出口。
她不能半途而废,她要狠心,嘴一松,吸足一口气,挣脱贾明的手,飞速向着那道光冲去。
近了,进了,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骤然波荡起来,一个头蓦然转了出来,双眼合着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她终于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睁开眼被强烈的太阳光一照连忙闭起眼,阳光刺痛了她的眼,没想到她近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太阳,慢慢的闭起睁开终于适应了过来,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到了岸边抬眸蓦然一道人影映入她的眼眸中,贾明探身将谷倾芸扶起,声音淡淡如尘在她耳边响起,“没事吧?”
谷倾芸看着他那忧伤的星眸,心里一阵刺痛,咬了咬牙,抬起那好似被千斤坠吊住一般的手骨,只朝贾明扇了过去,清脆无比的耳光声响起。
一口唾沫吐在贾明面具上,一手擦在嘴唇,声音幽冷的可怕,“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头一斜不在去看贾明,因为她怕看到她那忧伤的眼睛会让她控制不住,一滴炽热的两窜泪珠顺着她那光洁白希的脸颊流淌下来,手火辣辣的在燃烧,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就在那一刻谷倾芸的心好似被万箭穿心而过一般的痛,一手揪在胸口上,为什么这种感情让她这么痛心,难道她真不该这么做吗?
再回首时,贾明的身影已经悄然不见了,谷倾芸呆呆站在那里,痴痴的说,“他走了。”
走的这么武断,连声招呼也不在和她打了,想必他心里比她还痛心吧,跳崖冒死相救、狼口挺身而出等等,这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毫无怨言的。
他对她如此赤诚,而她却反过来拿刀戳他心,贾明你恨我吧,或许这样我会少受点。
谷倾芸在那一站就整整站了半个时辰之久,像一尊木头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良久谷倾芸紧了紧手骨,她也该开始实行她的复仇计划了。
抬眸环顾了下四周,这里了无人烟,周围树木林立,倒也是一派祥和的景象,但如今的她却生不起看着美丽的湖光山色。
抬着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问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让她碰到三个人在拉犁的农家人,忙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柔声问道,“麻烦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几人抬眸看了谷倾芸一眼继续拉着犁,谷倾芸秀眉一蹙,忙从怀里掏出那支金簪拿在手上,问,“谁要是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这支金簪就归他了。”
三人蓦然回头放下手中的犁跑了过来,急喊道,“我知道!”
另一个一把将那人推了开去,“我知道,我猜小姐一定是出来游玩和家里人迷路了吧,这里是离京都最近的向岚县。”
谷倾芸将金簪递给他,“这里这么走才能到向岚县?”
那人连忙接过金簪放在口里一咬,真是金子,另外几人就要动手去抢,“给我,是我先说的,这金簪理应是我的。”
谷倾芸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脸色一沉,声音有些清冷,“都给我住手!”
也许没想到这小姐会发脾气,这些官家小姐他们可不敢得罪,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当下人一颤停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都想要这金簪?”
这不是废话吗,不要的话他们抢什么啊?众头一点,眼眸中带着一丝渴求之色。
谷倾芸见他们也有几分力气,现在只不过是为被蝇头小利蒙了心,不禁让她动起了一个念头。
“只要你们今后跟着我,我一个月付你们十两银子,可否愿意?”
三人相对视一眼,那拿簪子的人率先跪了下来,忙磕头谢恩道,“奴才吴没财愿意跟随小姐,谢小姐收留奴才。”
另外两人当然也不肯落下,忙跪下磕头,“奴才张启发(张未发)愿意跟随小姐。”
谷倾芸点点头,“好,只要你们一心跟着我,我定不会亏待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还像今天这般为一些蝇头小利而相互争夺,见钱眼开,也休怪我打断你们的腿,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
三人为之一颤,要是有每月十两银子补贴家用,他们谁还去相互争夺,他们如此苦做一个月能有半两银子已是很好了,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他们,他们哪还敢动那念头。
“小姐是我们三人的活菩萨,自今打起,我们三人要再被钱蒙了心,不饶小姐出手,我们自会剁了自己双手。”三人说的异常坚定。
谷倾芸拍着手,笑容如春天里的第一株盛开的花朵那般艳丽夺人,“那最好,我问你们三人中可有谁识字?”
张启发指着吴没财说,“他原本是秀才却因不贿赂上头,被人陷害落得此般地步。”
谷倾芸另眼看了一眼吴没财,点点头,“以后你就是我的账房管事,你可有信心?”
吴没财眼睛一亮,“小姐,奴才有信心为小姐打理好钱财。”
“那好,你拿着这支金簪去向岚县雇一辆马车来。”
“是小姐!”吴没财眼里丝毫没有露出不舍之意。
转而谷倾芸又对张启发和张未发说,“你们这地该怎么办?”
“小姐放心,家里内人会打理的。”
“那好,等我回了府,你们回头取钱来买头牛。”
“谢小姐大恩。”两兄弟又跪倒一声谢。
谷倾芸点点头,“那你们回去安顿好家里人,和我一道进京。”
一切就绪,三人都安顿好家人,谷倾芸上了马车,由张启发三人驾着马车一路朝着京都谷府而去。
马车内,谷倾芸手骨紧握着,凤眸中绽放出森冷的眸光,我谷倾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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