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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明凝眸看着谷倾芸,“丫头你好像很讨厌爷?”
“谁让某人惹人烦。”谷倾芸刚才没注意,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洞口可是布了隐形阵,难道这厮是文翔书院的人,定定的打量着贾明,“你是文翔书院的人??”
贾明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一把竟似一模一样的扇子摇摆着,唇角挂着笑,“你认为这小小的文翔书院是爷待的地方吗?”
不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这厮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又会知道她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而来。
眸底一沉,吃人的眸光看向贾明,一手野蛮的揪住贾明的衣襟,冷声说,“你跟踪我?”
贾明打了个哈哈,风轻云淡的说,“什么跟踪,爷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丫头你看我们两个这么有缘,走哪都能相遇是不是代表……”
“代表你个大头鬼,别跟我套近乎,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第一次你说欣赏夜景恰巧路过,我信了,这一次我出门事先毫无征兆,再说这里有竹林迷阵,你又说恰巧,你的恰巧可真多。”
贾明眸光错开,打了个哈哈,“丫头你该去当女捕快,爷我这不是迷路了,哪知在竹林中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奇心之下就跟了进来,没想到是你丫头。”
谷倾芸眸光如刃,语气冷淡中隐含着些许嘲讽,“那躲在花丛中偷看我洗澡也是恰巧了?”
贾明老脸一红,一时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怕是黑的也能被她说成白的。
“没话说了吧,究竟我有哪一点是值得你利用的?”谷倾芸疑惑的看着贾明。
贾明扇子一合,放在手心中,一双星眸微微弯曲,淡淡的说,“爷……要是跟你说……爷这么只旦旦是因为喜欢你,你信吗?”
谷倾芸没想到这厮现在还开玩笑,不由对他的好感一下又低落谷底,再跟他胡扯下去,怕是天黑也走不出去。
话题一转,“快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腿恢复知觉?”
扇子一挑,“真想知道?”
谷倾芸一手打掉贾明的扇子,“这事难道还有假的,我坐在这里给你讲了那么多废话,现在你总应该告诉我了吧。”
贾明额角布起黑线,敢情这丫头一直心不愿情不愿跟自己说话只为了让他告诉他怎么才能让腿恢复知觉。
她的腿只是一时被千年冰蚕冰冻了经脉,导致血液流通受阻,才会失去知觉,好像那腿不是她的一般。
“好吧,那爷就告诉你,你只要在这温泉中浸泡半个时辰,腿上自然会有知觉。”
“就这样?”
贾明身子一顿,敢情这丫头就是不信他说的话,身子一跃已是走到了洞口处,身后传来清凉的声音,“方法爷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不是爷的事情了。”
谷倾芸没想到贾明说走就走,难道他不是想看她身子而找的借口吗?
“哎!”谷倾芸忍不住喊出了声。
贾明脚下一顿,带着笑意的眼眸深邃黝黑回眸看着谷倾芸,“丫头,知道爷好,想留爷了?”
谷倾芸低身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气的一甩手扔向了贾明,“去死吧。”
贾明一闪身轻易躲过了她的偷袭,打了个哈哈,嘴上却带着玩味,“爷怎么舍得死呢,要是爷死了,丫头你不是要守活寡了。”
谷倾芸嘟着嘴,已经被贾明气的不行了,从来只有她气别人的份,也从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现在倒好虎落平阳被犬欺。
“媳妇,生气了?”
“鬼才生气。”
贾明轻笑一声,“不是鬼就不生气了,恩有内涵。”
见她不是说,贾明知道万事不能做的太过火,不然效果可就适得其反了,摇摇手,“好好,爷给你赔不是了,丫头你喊爷有什么事?”
谷倾芸现在感觉浑身湿哒哒的,洗澡当然还要换衣服,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谷,她哪去弄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换。
低着头小声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拿身干净的衣服!”
贾明附起耳朵,高嚷着,“你说什么?”
她忍了,谁让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忙,强忍着心头一口怒气,再次轻声说着,“我要一身干净的衣服,你能帮我拿来嘛?”
贾明唇角微笑,近乎贴着身,近的几乎能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谷倾芸小鹿般的心狂跳着,脸顿时爆红起来,一把推开贾明,气的直跺脚,“我要一身干净的衣服,你赶紧给我去找来,现在总听的见了吧。”
这个该死的混蛋,明摆着想占她便宜,他武功那么高岂会连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她紧了紧拳头,忍着不说出来。
贾明黑曜石的星眸里,有着无数细碎的星光在闪,唇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挠了挠耳朵,“丫头用得着这么大声嘛,爷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聋了最好。”
贾明摇摇头,不理她转身走了。
说句都说不得了,还以为他是哪家王爷呢,谷倾芸无法只得再次喊住,“你去哪?”
贾明向后挥了挥手手,隐没在了山洞里。
难道他真生气了,看着浑身湿哒哒的衣服,她咬了咬牙,“不管了,先能行动了再说。”
将外套一件件褪去,顿时鲜红的*一下晃了谷倾芸的双眸,触手一摸,两指搓了搓,这是血,难道这些血都是身上渗出来的?
鲜红的血已经凝固在了*上,一想到中毒,谷倾芸眼眸中星光一沉,连忙褪去最后的*肚兜,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拍拍她的胸口,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毛细血管中渗出来的血,身上没有其他伤口,问题不是很大,就当是补品吃多了,偶尔放点血有利身心健康。
想起自己光着身子中毒晕倒,谷倾芸耳根不由的又一阵绯红起来,一步跨入温泉中,这次她可不敢在贪图享受,没去留意周围的动静。
谷倾芸一边搓洗着身上的血迹,手拿着一块闪烁迷人光芒的玉佩,一脸的凝重,这块玉佩在她来这个世界时一同随她而来,她知道这块玉佩非比寻常,要知道她可是魂穿来到这个世界,理应不该有任何东西携带过来,可是偏偏这块玉佩也穿了过来。
玉佩里好似流动着璀璨如星辰般的云纹,看的有些不真切,在她昏迷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入手温滑,谷倾芸轻轻将玉佩放在唇上亲了亲,“玉佩,你会说话该有多好。”
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岂会说话,她想的也太天真了,抿嘴轻笑了出来,将玉佩重新挂回脖子上,静静地泡在温泉里,双眸放空,神游物外去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腿渐渐有的知觉,谷倾芸随意的活动了下,眉头一挑,“那混蛋果然没有骗我。”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丫头,爷好歹也是有名字的,你左一口混蛋,右一口混蛋,叫的爷好不爽快。”
谷倾芸蓦然回首,整个身子往下沉了去下,只露出一个头死死的盯着去而复返的贾明。
该死的这厮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转过来了,看着那对冒火的双眸,恼怒的连忙用手挡住霸气外泄,一脸愤恨地喊道,“看够没?”
贾明摇摇头,一手拿着一个布袋子,一手摸着他的下颚,风轻云淡的说,“看一辈子都行,媳妇,爷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你何必再遮遮掩掩,索性大方着点,让爷一次看的够本。”
谷倾芸咬着牙,一手拿起地上的湿衣直接朝贾明丢了过去,涨红着脸,“你还说!”
一把接过谷倾芸丢过来的衣服,在鼻尖陶醉的闻了一闻,“香,真香,媳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香。”
抬眸看着气的犹如吃了火药一般,收敛些,将布袋递给谷倾芸,“给你要的衣服,试试合不合身。”
这家伙给她拿衣服去了?真的假的?
低头打开布袋,果真一套崭新的衣衫从里到外都有,“你哪里拿的?”
“偷的。”
谷倾芸额角黑线,这厮偷也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
“哦!那你把头转过去。”
贾明拍拍手,眼眸透着一抹复杂的光芒,最终还是转了过去,“你换吧。”
“那你不许偷看。”
“好,不偷看。”
谷倾芸拿着布袋,一步一停,看着贾明是否回头,最后找了一个有大石头挡着的地方,爬上了岸,不放心的说,“你要是看了你生出的孩子没皮炎。”
贾明暴汗,这丫头用词可真够新颖的,好多词他听都没听过,“丫头,万一是你生的孩子呢?”
“混蛋。”
“哈哈。”爽朗的声音响起,看着谷倾芸吃瘪也是一种不错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