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倾芸独自一人坐在炕上悠哉的看着书,看似认真实则心乱地很,要知道还有两天她就要出嫁了,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对她生命如此漠然又阴险的小人,所以她必须想个法子阻止这场赐婚。
一想到这,谷倾芸临死前那无助而又挣扎的画面飞速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一刻她本不用死就因为柏王的漠视才让她香消玉殒,而谷倾芸是那般的痴情与他,却换来了这样的悲惨下场,嫁给这样的险恶小人她还不如嫁给一条狗来的实在。
内心的怒吼如决堤的洪水滚滚决堤而来,眼眸中射出一道道锐利如尖刀般的眸光,好似好刺穿敌人心窝一般,她浑然不知已将手中之书撕了稀巴烂。
这时一个打趣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这书难不成跟你有深仇大恨,你非得将它挫骨扬灰不可?”说话间,雪兰已经将一大包裹放在桌上,搓着手站在了谷倾芸身边。
回过神来的谷倾芸这时才发现手中之书已经不成模样,看着雪兰冻着如熟透的红苹果似的,不由一笑,“看把你冻的,还不赶紧上炕来暖和暖和。”
“好嘞!”雪兰也不客气直接跳上了炕,眯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才是人待的地方。”
谷倾芸侧眼看着桌上满满一大袋东西,在看看雪兰带着泥泞的穿着,好奇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看把衣服弄的这般邋遢。”
雪兰自顾倒了一杯热水喝一口润了下喉,才开口说,“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为了把这东西悄悄带回来,我连狗洞都钻了,你看这身衣服就是钻狗洞时撑的。”
谷倾芸掩嘴轻笑,“狗洞,你放着好好的后门不走,干嘛钻狗洞进来?”
“小姐香寒居除了你和我,其他丫鬟都是史氏那老妖婆的狗腿子,要是真从后门进出,还不被她知了去,又生些事端出来,所以聪明的我果断走了人所不走的路,来去无踪,小姐我厉害吧?”雪兰还摆出一副就她最能的表情。
谷倾芸一愣,眼眸中顿时弥漫起薄薄的雾水,柔声说,“兰儿,真是难为你了。”
雪兰连忙摆摆手,“小姐你别这么说,能为小姐做事雪兰高兴还来不及,何况那狗洞雪兰已是熟门熟路了。”
雪兰将包裹打开,取出一件做工精美的褙子摆在炕上,“小姐奴婢见你衣橱之内没几件衣裳就擅自做主买了件褙子暖暖身。”
谷倾芸端着面料应该是丝绸做的,心中一暖,“不便宜吧?你给我买了,你呢?”
雪兰细声细语说,“奴婢把多来的钱全部买了这件褙子,奴婢不怕冷,用不着加衣服,小姐身子骨单薄断不能着凉。”
谷倾芸紧紧地捧着褙子,心底暖暖地,“谢谢你兰儿。”
雪兰连忙摆手,“小姐你折煞奴婢了,伺候小姐本就是奴婢的职责。”
谷倾芸对着雪兰真诚地笑了一笑,“打热水,我替你洗髓伐筋。”
一直到深夜,谷倾芸才将脸色苍白的雪兰扶到自己的榻上睡下,盖好被褥,而她自己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又将门反锁在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雪兰翻窗而出,身子轻如乳燕般滑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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