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向心善,帮您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恩。大嫂您要是真的认为过意不去的话,那往后和忠友更认真的干活,将东家交待的事情做好,这就是帮了东家。”
“没错啊,大家就不要再争执了,一切按章来办事。方大娘该得工钱我们一文不会少,同样今儿为冬儿治病花的钱,也要一文不少的从方大哥的工钱里扣出来。
我们赶紧回去吧,冬儿还等着喝药呢。”七朵道。
方忠友在芦花坡这边已经做了两个多朋,对七朵父女的为人也十分清楚,知道他们说一不二的。
于是他对方母说,“娘,那我们就一切听从东家和七姑娘安排吧,以后,我们要好好做事,不辜负东家和汤管事的一片好心。”
“嗯嗯,那是一定。”方母噙着泪水说。
今天早上之前,她还对未来充满了绝望,不知何时能看到曙光。
而现在,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相信这日子会越过越好。
几人上了马车,离开县城,直接回芦花坡。
到时方忠友回家一趟,将家里的东西收拾过来就成,说收拾,其实也就是方母与冬儿的换洗衣裳,根本没其他值钱的东西。
过了半晌,方母对方忠友说,“忠友,我刚细致想了想,咱们将那三间破屋子和一亩地卖了算啦。”
“啊,娘,要是卖了,咱们可真是连家都没了。”方忠友忙阻止,眼睛有些红。
方母摆摆手道,“不,卖了吧,要是不卖,我们一家人不在家,迟早会被吴金莲给折腾没了。家?何为家,傻儿子,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人在一起,那就是家啊。”
方忠友想想也是这道理,眼下母亲与儿子都去了芦花坡,那么芦花坡就是他们的家了。
“好,我听娘的,不过,一时半会儿卖不掉吧。”方忠友点头答应,但又些担心。
“没事,隔壁三大爷家的孙子要成亲,正好想要地基盖屋子,就卖给他们吧。后面那一亩地他们要是想要,也便宜些给他们。”方母倒是信心满满,有了全部的打算。
方忠友点头称好,这样也好,卖了屋子与地,可以将欠债还清,又不用再担心吴金莲来胡闹,一举两得的好事。
七朵与谭德金在一旁听着母子二人商议,没有说话。
等他们商定好之后,七朵建议道,“方大娘,方大哥,屋基可以卖了,那地如果要是卖得便宜,还不如佃给他人种,也少受些损失。”
方家的屋子十分破败,如果没人住,可能用不了多久不会塌了,卖了倒省心。
“娘,七姑娘说得也有些道理,地暂时就不卖。我们要是佃给哪个,和他私底下说一声,如果吴金莲要是来找,就说地也卖了。”方忠友眼睛一亮,立马道。
方母想想也有道理,点头应下。
一行人回到芦花坡。
汤胡是想安排方忠友一家人住一间屋子,只是两个长工合住了一间。
谭德宝的屋子正好空着,他起码还要二十天才能回来,谭德金做主,将他的东西搬去了汤胡的屋子里,让方母与冬儿住了进去。
上回定制的砖瓦差不多快到期了,这片马上要盖新屋子,大家暂时先凑合着住。
将母亲与儿子安顿下,方忠友回到小方庄去处理家里的屋产和地。
方家的屋子面积不大,又是快要倒塌的草屋,只卖了三百文钱,一亩地也佃给了隔壁三大爷家,并办了手续。
方忠友将卖屋的三百文钱将欠的债还了下,结果还欠外债三百文,他承诺三个月内一定全部还给大家。
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带着寥寥家当匆匆赶回了芦花坡。
李嫂的堂嫂也是个热心人,主动来到方母这儿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方母就说了为冬儿熬药一事,堂嫂忙带着她去了。
而其他长工们知道了方母的身份后,均对他十分客气,平日方忠友虽不太爱说话,但因他爱帮助人,人缘很好,大家都爱与他交往。
看着张张笑脸和句句关心的问候,方母再次被泪水迷蒙了眼睛。
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七朵则再次去了地里看庄稼的长势。
不仅仅是之前看到的绿豆,所有用异能提升过品质的种子,不但长势好,而且还不生虫,也明显比一般的庄稼长得快。
像那两畦特意种了供大家吃的小青菜,才撒种子十天,可如今都已经有指长了。
这季节像白菜特别爱生虫,这些小青菜棵棵水灵灵,绿油油的,一丁点儿虫眼子也不见。
汤胡看着小青菜,再次摇头叹息,“这片地还真是神了,东西长得可真是快,我怀疑咱们的豆子最少可以提前二十天收获。”
听着汤胡的话,七朵弯着唇角笑了,她忽然之间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