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与二姐关系都不错。
就算真的将他们送去衙门,最后到底县太爷到底怎么判还不知道,说不定挨了几板子就给放了回来。
等他们放回来后,谁知道他们还会使什么坏心眼儿呢。
眼下咱们家正好需要人看藕,加上三娘他们又求着不让送官,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三个月内我人家的藕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立马送他们去见官。我想在这条件的约束下,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的。”
“可三个月后,他们要是死性不改,还不照样会来偷。”谭德金咬牙。
“这段时间咱们家要挖藕要卖藕,还要忙Chun耕,真的没有精力去对付他们。
等三个月后,很多事情告一段落,到时他们要不开眼再来使坏,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到时一定狠狠收拾他们,绝不手软。
当然喽,如果他们只是一时糊涂,是个上进的,愿意改好,那一切都好说。”七朵说。
“唉,事已至此,就听朵你的安排。幸好朵你机灵,要不然……嗨,这四郎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学了坏,干起偷鸡摸狗这一行当来了?“谭德金恨铁不成钢的说。
但他更是捏了把冷汗,昨夜之事想想就好险啊。
徐氏撇了下嘴角,说,“你们有所不知呢,去年,村子里有好几个人私下里对我说,说四郎偷过她们家的冬瓜和南瓜,我当时还不信,说她们定是看错了人。
可她们却说没看错,只不过东西少,就没上门来找。
现在想想,四郎是真的做过那种事,亏我还在外人面前总维护,没良心的白眼儿狼。”
“啊,还有这事啊,我们都被四郎的外表给骗了。”七朵惊。
果然是看走了眼,身边一直有三只手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而已。
谭德金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要带去镇上和县里的东西搬上牛车,喊了七朵与六桔上车。
六郎咬着嘴唇对徐氏说,“娘,我也去帮爹他们卖藕吧。”
“你不成,在家待着。”徐氏忙摇头。
“娘,我行的,天天在家待着也闷,我是真的想帮忙。”六郎拉着徐氏的衣裳求。
七朵听见了,走过来,对徐氏说,“娘,那就让六郎去吧,男孩子嘛,就得多出去锻炼锻炼,长长见识,对以后读书也有好处的。”
徐氏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成,朵你和桔要照应好六郎啊,这身子刚好些,可不能再有个闪失。”
还是担心六郎的身体。
“娘,您放心吧,没事儿的。六郎,我们走。”七朵笑着安慰徐氏,然后搂了六郎肩膀,一起上了牛车。
徐氏与二霞目送谭德金与七朵他们离开。
忙完家中的活儿,王氏就带着秋花姐妹来到七朵家,帮忙洗昨日的残藕。
马车停在了悦客来门口,见七朵他们三个睡得正熟,谭德金真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们。
昨夜未睡好,牛车这一颠簸,七朵、六桔与六郎三人靠着藕筐睡着了。
看三人疲惫的模样,谭德金十分心疼,对四郎更添了几分怒气。
可时辰不早,要做的事儿还有很多,他只好狠狠心将七朵他们唤醒。
七朵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一时之间还真没弄明白这是在哪儿。
等她醒悟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掩嘴打了下哈欠,对谭德金说,“嘿嘿,竟然睡着了,下车。”
话音落,她利落的下了马车,然后去悦客来找年叔。
年叔见到七朵,立马展了笑颜,“七姑娘来了,今日带了哪些好东西来?”
“年叔好,金银芽、河蛤,还有莲藕。”七朵笑着应。
“好,咱们瞧瞧去。”年叔笑着点头。
他随着七朵去牛车旁看货。
主要是看莲藕,毕竟Chun天的藕,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质量可得好好把关呢。
藕十分新鲜,品相也好,年叔放了心,问七朵,“七姑娘,这藕如何卖?”
七朵指着两筐整藕说,“这种的三十文一斤。”指向半截的断藕,“这种十八文一斤。”
问过谭德金,藕上市的季节,也要三十文一斤。
按理说现在这时节,可以卖得更贵一些,但七朵为了能快些将藕卖出去,秉着薄利多销的原则,决定卖便宜点儿,让更多的人都能买得起藕,吃得起藕。
对于藕价,年叔比七朵还清楚,对价钱无异议。
“七姑娘,我还是要这种整藕吧,可以多摆些时日。”年叔指着整藕说。
“好,没问题,年叔准备要多少?”七朵笑着点头。
“掌柜的交待过,先要二百斤,分一半给县城的酒楼。”年叔说。
七朵笑着称好,谭德金赶紧搬藕。
除了藕之外,还有一百斤河蛤,黄绿豆芽各五十斤。
过称之后,就是算账,共十三两五钱银子,七朵依旧给了年叔五十文钱买酒吃。
年叔推辞一番后,乐滋滋收下。
七朵想起韩家提亲一事,于是她拉了年叔,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年叔,向您打听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