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朝臣纷纷跪了下来:“臣附议。”
景思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答应。
景湛也笑的洒脱:“叛军之事,皇上定然早有对策。况且太后仙逝,必定希望看到朝中安好,皇上纯孝定然会努力做到。”
左丞相还欲再说,却见景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原本想到的话悉数被堵在了嘴里。
景思远也跟着点头:“是的,你们放心,朕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左丞相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兵临城门,皇上哪里想得出办法?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瑞王反了?
想想痴愚的皇上,再想想势如破竹的瑞王。
左丞相忽然平静了下来。
换个皇上,也没什么不好?
景思远压根不知道左丞相心中所想,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太后的葬礼上。
景湛并未在宫中待太久,经过了这么一出,长寿宫也安静下来。
顾清晗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很快灵堂就布置了起来,朝中命妇和朝臣必须哭灵七日。
原本左丞相还想要多劝说两句,可才开了个口就被景思远堵了回来。
他坚持太后葬礼乃是重中之重,就算瑞王攻打,也不会一时半会就打过来。朝臣们必须先办完葬礼再去处理朝中事宜。
被左丞相劝的狠了,景思远索性下旨让人把左丞相打了几板子,赶回了家。
此事一出,朝臣们的心也冷了不少,渐渐劝的人也少了。
深夜,景思远呆呆坐在太后灵前,忽然开口问顾清晗:“皇后是不是也认为朕该先处理了朝中事物,再说太后葬礼?”
顾清晗烧着纸钱的手一顿,看向了景思远。
“朕知道,你们都觉得朕蠢,在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处理叛军,反而急着办母后的葬礼。”景思远低沉着声音呢喃。
顾清晗连忙跪了下来:“皇上为何如此想?为太后办葬礼乃是孝道,不会有人觉得皇上不对的。”
景思远木着一张脸:“朕曾经多么喜欢芸妃,但她最后还是背弃了朕。从那时候朕就知道,所有人明面上碰着朕,背地里却根本看不起朕。”
顾清晗一愣。
“太后再三叮嘱朕不可相信摄政王,不可让他掌控权势。现在太后去世了,朕唯一能听她话的也就是这些了。”
“太后娘娘担心许多,只是现在的情况若是摄政王出面…”顾清晗犹豫片刻,还是劝说道。
景思远却忽然激动起来:“朕是皇上,为何还需要摄政王!朕要听太后的,不能相信摄政王!”
顾清晗只得告罪:“是臣妾失言了。”
景思远慢慢站了起来,低低的说了一句:“现在不把葬礼办了,朕怕之后就办不成了。”
顾清晗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景思远。
可对方却没再看他,自顾自的走出了灵堂。
过了许久,顾清晗才回过神来。
她终于明白景思远为什么要急着办葬礼。就连他都感觉到了造反一事不会轻易解决,或者他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天,就想到了早晚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