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姨娘在听到判决结果后,立刻带着儿子和女儿去找简书棋理论。
然而简书棋却并不在院子里,于是他们又去安顺侯夫人廖氏那里闹。
廖氏此时正在花园里休息,马姨娘一见到她,立刻气势汹汹地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对她的娘家兄弟。
廖氏十分淡定地说:“这是官府的判决,我只是内宅妇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还有你,简书钟,你身为成年男子,不经通报就乱闯后院,成何体统。你还懂规矩吗?”
简书钟自知理亏,当下也不敢出声。
原本怒气冲冲的马姨娘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平时一向忍让的廖氏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有底气。
马姨娘能在简府横行多年,靠的不仅是姿色,眼色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她立刻装回以前那副柔弱的样子说:“姐姐,是我一时心急忘了规矩,是我错了。
不过姐姐,那被判监的可是我的娘家兄弟。书棋不仅不帮上一把,还要落井下石,如果老爷醒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这也是为了书棋好啊,他刚刚才进入翰林院,如果这时候传出他顶撞忤逆父亲的传言,那对他的仕途可是一大害处啊。”
“你这是在拿棋儿的名声来威胁我?”廖氏冷冷地看着她。
“我哪敢威胁姐姐,只是提醒一下姐姐而已。”马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廖氏忽然笑了,“你刚刚叫我什么?姐姐?
你并非良妾,只是一个卖身进来的贱妾,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
来人,给我掌嘴。”
“你敢?!”马姨娘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怒视着她。
廖氏没有出声,只是慢慢撇去了茶沫。
这时,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壮硕婆子突然走到马姨娘面前,然后二话不说就各自扇了她一嘴巴。
被这两巴掌打懵了的马姨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廖氏,她没想到一向忍让的廖氏竟然真敢打她。
急怒攻心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对着廖氏破口大骂,而且是脏话连篇。
廖氏眉头一皱,于是对刚刚动手的两个婆子点了点头。
那两个婆子立刻冲过去一人抓住了马姨娘的头发把掀翻在地,然后把她的双手反扭身后,另一个婆子则十分熟练地拿出绳子绑住她的双手和双臂。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娘,放开她!打人啊,杀人啊,有人杀人啊!”简书琴一边阻止一边尖叫起来。
简书钟干脆冲到廖氏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娘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随着一把清朗的声音,简书棋从外面走了进来。
简书钟怒视着同父异母的大哥简书棋道:“果然是你在搞鬼,你这阴险小人。”
简书棋冷笑道:“对嫡母不敬,对兄长出言不逊,简书钟,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今天我就代替父亲执行家法,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陈安、刘三,刘四,家法伺候,杖刑二十。”
“是,大少。”三个孔型有力的男下人立刻冲过去把简书钟按倒在地上,然后由其中一人拿着刑杖往简书钟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下去。
“啊!”这一杖下去,简书钟当即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
他长这么大,身娇肉贵从未被人打过,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痛得他当场眼泪直流。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三人继续一边按着他一边施行杖刑,每一棍下去都能听到简书钟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看到心头肉的亲儿子被打,马姨娘也顾不得撒泼了,赶紧向简书棋求饶,“书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是你亲兄弟啊,快住手,快住手啊!
书棋,不,大少,求求你快住手,阿钟他年纪还小,他会被打伤的。大少求你快住手!”
马姨娘见简书棋不为所动,干脆大声嚎哭起来:“老爷啊,你快过来看看啊,你亲儿子快要被人打死了。老爷你快醒醒啊,老爷……”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那两个身材壮硕的婆子已经在廖氏的暗示下,用粗布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把她五花大绑直接拖走了。
同样被带走的,还有简书琴。她看到亲娘和亲哥的惨状,已经吓得不敢再大声尖叫了,以免落到同样的下场,只好乖乖地跟着那两个婆子走。
看着被带走时满脸惊惶的马姨娘,简书棋冷笑起来。
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到现在还以为他不敢对付她。
他早就问过梁太医,他父亲是因为长期服用催*药才导致中风的。
那人由于长时间服用虎狼之药伤到了根本,再加上一直昏迷不醒,接下来只有等死而已。
他原本想等他那糊涂父亲过世后再向这对心思歹毒的母子进行报复,没想到他们自己作死撞上来,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关于马姨娘的处置,考虑到她知道的事情太多,简书棋不敢将她直接发卖出去,而是派人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关起来,作为威胁简书钟和简书琴这对兄妹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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