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兵马可调了啊?”
魏嗣轻轻一笑:
“昭公,都到这个关头了,我们还是坦白点吧?”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几年前襄陵之役,你们楚占了我们魏国襄陵周边八个邑,据本王所知,你们楚军在那八个邑驻守兵马可有近七万之众,再到楚方城,韩楚交界处,你们楚兵守军也有近八万之众呢,这加起来的十五万兵马,若只抽调十万,按照正常行军速度,不需三天就可赶至函谷关与我们三晋并肩作战了。”
昭阳也没想到这个继位不足一年的魏王魏嗣居然对自己国内楚兵驻守情况如此了解,便说道:
“魏王,没想到您居然如此的英明,看来我昭阳之前真是眼拙了!”
魏嗣很是谦虚的说道:
“昭公,您真是缪赞了,我想昭公如今定然已经明白本王意思了吧?而且昭公您可别忘了,这次五国伐秦的纵队长可是您家楚王啊,身为合纵君长的楚王不做表率之举,那我们这些其它国家,又如何能全力伐秦呢?”
昭阳回着:
“我当然明白魏王您的意思了,我昭阳今夜一定命人快马回书给我王请示,照魏王您所说的调那十万兵马赶去函谷关,与三晋共伐秦。”
魏嗣一喜: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有劳昭公了!”
见昭阳正要去写书信,魏嗣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提醒昭阳:
“昭公,我听闻你们楚宫有一名为郑袖的韩国女子,这人与秦人走的甚近,还望昭公您能多提醒、提醒你家楚王!”
昭阳点了下头:
“多谢魏王您告知,我昭阳一定会在书信中提醒我王的!”
魏嗣告别了昭阳,出了別馆,这时天也已经漆黑了。
突然在车驾旁,又遇到了之前张仪所扮的那个乞丐,这时这乞丐正在魏嗣的车驾前地上席地而坐,挡住了魏嗣去路。
魏嗣这时很是生气的指着张仪骂着:
“你这个张仪,你要是再这般纠缠本王,本王就让人把你送进这昭阳住处,想必你肯定应该明白昭阳与前楚相昭鱼之间的关系吧?”
张仪捋了捋自己长须,朝魏嗣走了一步:
“魏王,我知道您是不会做这等,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的,我张仪与昭鱼固然是势不两立,可是你们魏与楚又何谈交好之说呢,魏王您忘了几年前你们魏国的襄陵之辱了?”
魏嗣一阵冷笑:
“哼…哼……哼!我不知道张仪先生您这亲者痛,仇者快是何意?但是你张仪身为我们魏人,居然甘愿做秦狗,来反咬我们魏国,所以你不配和本王在这说话!”
说完就上了马车。
这时只听张仪又说着:
“我们魏国现在的大敌是楚国,魏王您不知道吗?我虽然曾经一直身在秦国,但是我心却是向着魏国的,魏王您为何不理解我呢?我张仪发誓,我从没做过对不起我们魏国之事,还望魏王您能明明鉴!”
魏嗣也懒得理会张仪,命人驾着车往下榻处赶回去了。
一路上旁边侍候的张孝突然问了问魏嗣:
“我王,您为何如此的不喜那张仪啊?”
魏嗣叹了口气:
“张仪这人为人姧滑无比,而且无孔不入,又忠于秦王,对本王也实无任何用处,所以本王才要远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