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出门,就别再回来了!”乔富贵朝着乔筠惜的背影吼道。
乔筠惜闭上了眼睛,脚步停顿了一瞬,最后还是狠狠心转过身来看着乔富贵。
“父亲,若是我一直在这后院呆着,我一辈子都会只是一个平民小百姓,这里不比县城,权贵众多,我们若是没有自保的本事,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他们的斗争之下。”
乔筠惜终于像自己的父母开口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他不想像上辈子一样成为皇权斗争的炮灰,他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站到最高的位置。
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真是翅膀硬了!”乔富贵感叹的说了一句。
乔筠惜叹了口气,转过身,决绝的离开了乔家。
夜晚,茶肆里。
乔筠惜点着一盏灯,手里的账本半天都看不进去一行。
昨日清晨,乔筠惜跟自己的父亲闹掰了,他晚上打算在茶肆当中睡一宿,让父女两个都能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
等待过几天,再回到乔家。
可是乔筠惜还是低估了自己狠心的程度,从昨天晚上,他就没有睡着过。
今天晚上,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半天都睡不着,最后只能起来看账本。
乔筠惜翻动着手中的账本,忽然心尖处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他莫名的脑海中浮现了乔富贵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难过,惴惴不安的。
乔筠惜合上了手中的账本,以为自己是睡眠不足的原因,重新又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三更。
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来到茶肆,拍打着茶肆的门。
乔筠惜本来睡眠浅,听到有人敲门,立马就醒了,披着衣服下楼来查看。
店里看店的小斯还睡得正香,乔筠惜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自己打开店门。
“谁呀?”
乔筠惜提着灯笼,见门外是一个女子,将灯笼拿近些看清了脸,才发现是乔家的一个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脸上十分焦急,还带着些泪痕。
乔筠惜心下一沉。
“如今才三更天,什么事这么着急?”乔筠惜赶快问到。
“姑娘,老爷,老爷他落水了。”小丫头说道。
乔筠惜腿一软,差点跪倒在茶肆门前。
小丫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乔筠惜也没有心情在上楼换衣服了,将下楼来披着那件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带着来报信的小丫头往乔家赶去。
半个时辰的路程,乔筠惜一刻钟的功夫就赶到了。
此时,乔家已经乱成了一团。
乔筠惜踉踉跄跄的迈进了乔家的门,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脸上白布从头盖到尾。
看身量跟乔富贵十分相似。
乔秦氏坐在那人的旁边,手绢抹着眼泪,哭个不停。
乔筠惜心中一凉,腿一软,便跪在了那人的面前。
身旁的小丫头,赶紧扶住了他:“姑娘也别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