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打。”
杨漓紫抽搐着,为保两全:“你打吧。”
“奴才我……”小七子闭着眼,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挥了挥鞭,杨漓紫一缩,虽然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但鞭落在她肩背上,还是几分疼痛。
龙舞笙唇角挂着一丝冷酷地笑意,冰冷的黑眸看着第二鞭,第三鞭…………如同雨点般落在杨漓紫瘦弱的身上。
“用力打。”
“小七子不敢。”终于……小七子跪下。他们都是同样的人。都是身份低微的奴婢。看到了杨漓紫,小七子自然也会想到自己。
但谁也没发现,那双冰冷噬血的黑眸渐渐染上暴戾。龙舞笙又夺回虎鞭,璀璨的宝石光芒四溅,虎尾鞭的鞭稍在空中挽成了一朵花儿,便如疾飞的利剑飞向杨漓紫的背心。
“刷!”一声,衣服被撕裂,裸露出半边雪背。鞭落处一条长长的红蛇在雪白.
“啊!”杨漓紫痛叫一声,又重重伏地
“刷!”如此触目惊心:”知不知罪?”
空气中只听见”嗖嗖”地响声,和女人压抑的惨叫:“我本就没错,又何来知罪?”她握紧拳心,硬是与他对恃:“啊!”
众人不敢多看,即使是这些铮铮铁骨的汉子也觉得此幕残忍,而一旁的珠儿已扭过身去,小小的肩膀抖成了团。
“还敢不敢到处献媚?说?”
龙景笙睨着,不消一刻,杨漓紫上身的衣衫已如雪片般剥落。雪白而透明的肌肤,爬上纵横交错的丑陋地“红蛇”,那一道道伤口上,翻着的艳红的血肉让人不忍卒睹。
“够了,舞笙。”楚凌寒皱眉,那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龙舞笙手中的虎鞭怔在空中。
“景笙贪玩向你讨个人,你若是不愿意,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惩罚一个女人。”他向来怜香惜玉,始终觉得女人如圆润的和玉,是该疼惜!
此话刚落,杨漓紫颔首,肩背传来火辣的疼痛,柳眉紧蹙,带着点点泪光,却还是倔强的不肯低头,骄傲的望向会宾位上那穿着水墨长袍的男人,她眼前视线几分模糊,朦胧中只见那淡雅如雾的星光里,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她洌嘴一笑,感慨:好帅!
下一秒,便昏倒在暗色的地毯上。
……
“哗...”
冷风凛冽,吹得木窗‘嗖嗖’作响,破屋里除了废草堆,只剩一床旧被褥。墨色的夜空,月色逃离、寒星失色,一望无边的黑暗,让杨漓紫感到无尽的畏惧。
她颤栗的缩在被褥里,破碎的衣衫,凌乱的遮掩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
“冷!”她呢喃。
雪花如絮,在她窗边慢慢堆积着。
杨漓紫搓弄着双手,试图取暖,饥寒交迫,让她想起了一首曲子:“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啊!”鼻尖酸涩,三日后便是除夕,而她落在这样境地:“跟着爹爹,好生过啊,只怕爹爹,娶后娘啊!娶了后娘,三年半啊,生个弟弟,比我亲啊。弟弟吃面,我喝汤啊,捧起碗啊,泪汪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