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漓紫跪坐在暗色的地毯上,隔着门道,却听见不远处那熟悉的声音:“那个贱/女人到底在哪里?”女人趾高气昂的踏进厅内,嗤笑道:“哟,我当是谁来了?”
杨袖红跨步上前,俯身,好整以暇的望着杨漓紫,唇边浮起轻笑:“原来是庶妃啊。”
奶奶的,见本庶妃还不下跪。杨漓紫心底暗自腹诽:“姐姐。”说到嘴边却是这二字,杨漓紫啊,你丫真没用。
“哟,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啊。啧……啧……”杨袖红一把捏起她的下颚,上下打量:“本是新婚燕尔的,瞧瞧你这身打扮,未施粉黛,连支像样的步摇都没有,随便找朵野花插着,呵呵……也对,本来就给人家做小的,也只配戴……路上的野花。呵呵。”
这话说的如此绝地。
就连杨府的下人都看不下去,杨二小姐原本生性懦弱,听着这话肯定梨花落泪,伤心不已。可如今的杨漓紫非得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笑言以对,下人们都为她捏着一把汗。
杨漓紫对上那双精明的凤眼,浅笑:“总好过某些人穿金戴银,却嫁不了喜欢的男人,在家独守,望镜生悲啊。”
“你……敢这样说我?”手下的力道越发强劲。
“姐姐,我可没说你,我说的是‘某些人’,姐姐要是非照对着入座,那我还是劝你一句:我是路边的野花,好歹生命力强,越是欺负,我越挫越勇,姐姐得好生保养,再不出嫁,怕是连黄花都不如啊。”
“你……”
见杨袖红瞠目,怒意冲冲,杨漓紫爽番了:“哦,还有。”指着颈边的痕迹:“看到没有?这是昨夜我和王爷爱的证明。所以,我劝姐姐还是省点心,别老操劳我们的事。”
“你……你……”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你……你……你!”
杨袖红顿时气的接不上话,她急了,跳起脚狠狠的刮了漓紫一耳光。
‘啪’的一声,刺破了寒凉的空气。杨漓紫的右脸立马传来火热。
下人们吓的连忙闭眼,不敢目睹,只求杨二小姐自求多福。而杨飞和大娘都暗自放纵。
扑通……扑通……
除了心跳声,只剩了沉寂。
“妈的,你竟敢打我。”杨漓紫‘嗖’的站起,一把掐住杨袖红,生生的将她压倒在地毯上,下人们悄悄睁目,却又看到这景。杨漓紫回了她一耳光,两人厮打成一团。
此时杨飞和大娘都急了,立马站起,怒意的指着:“快……快……快给拦下。”
可下人们不知所措,怎么拦?
眼看着杨二小姐就要将大小姐制/服,岂料杨袖红抽出发间的金钗,手无寸铁的漓紫只能被动闪躲,可挣扎间,‘嘶’的一声,温热的液体喷出,杨漓紫吃痛的蹙眉,才发觉那金钗狠狠的划过她的颊边,一时间竟血流不止。
“血……血……”众人惊呼,大厅内已满是狼藉。
大娘连忙上前扶住杨袖红,许是担心:“女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