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就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
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纠结,真的是在为了江谖草好吗?说到底,也许是为了他自己吧?
既然他不相信那个疯癫相士,那便更不应该担心,什么命格改变就会换了个人,转变性格,丧失记忆,统统都不可能有的。
只要江谖草的身体是无恙的,她就应该还是以前那个熟悉的江谖草。
是时候该做决定了,汪众缓缓起身,便是做出了抉择。
如果命都没了,记忆也好,性格也罢,都没有纠结的意义了。
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面,没有必要跟那个鬼谷子的家伙较劲。
反正,这件事迟早是要做的,毕竟他跟江谖草已经是夫妻了,他们也早就暗许彼此,会厮守终生的。
所以,早一点,晚一点,昏迷着的,清醒着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反正就这一回而已,又不是以后都这样。
一念至此,汪众出了病房,首先找水喝,旋即补充能量跟营养,之后好好地饱睡一顿。
养足了精神,再次补充能量,汪众走进江谖草的房间,把其他人全部屏蔽在外面。
一个多小时,他才从病房走出来。
实际的过程,并没有这么久,因为考虑到江谖草是第一次,主要是汪众想要多陪江谖草一下。
直到等了半天,也没见江谖草醒来,他就急忙出来找鼎阳跟空相。
痊愈是痊愈了,所有仪器跟药物,都可以停掉,各个
器官依然可以正常运转,各项指标也是十分正常的。
找来鼎阳跟空相,走进病房再看,却发现,江谖草睁开了眼睛。
鼎阳让汪众不要激动,先让他跟空相检查一番。
等两位老者打开病房的门,汪众才被允许重新接近江谖草。
从他们的脸上,汪众已经大概知道了情况,心头猛地剧烈跳动了下。
呼!
深呼吸一口气,汪众鼓起勇气走进去,来到床边坐下。
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俏脸上,心就立马凉了一半。
张开嘴,强撑着要开个玩笑,像以前那样逗逗自己老婆。
可是,话还没开口,就被“江谖草”冷冷地打断了。
“不要说出来,如果是那些话的话。”江谖草丝毫不回避视线,直接迎上了汪众的目光,脸色以及语气,却都是冷的,彻骨的寒冷。
“我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忍受得了,但是现在,我非常肯定,我是无法忍受的。包括以后,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说那些肤浅的话了。”江谖草看着汪众,好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汪众感觉犹如刚刚参加了冰桶挑战,被人从头顶浇下一大桶的冰水。
那种距离,远远比他们现在坐着的,要远得多得多。
听不出拒人千里之外,但是也没有了那种想要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面的感觉。
相敬如宾,嗯,或许这样形容是比较贴切的。
蓦地,汪众醒起一个问题,禁不住大喜出口:“所以,你都还记得我们那些快乐的记忆对不对?”
江谖草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摆动了下螓首:“不算,我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具体的细节是不知道的。”
“那感觉呢?”汪众问完以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哀怨的妇人啊。
江谖草淡淡地回道:“没有感觉,但是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的话。而且,作为妻子的义务,我也是会履行的。一周两到三次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什么?
义务?一周两到三次……
把那样美好的事情、运动,说成这个样子,已经毫无美感可言。
换做以前,听到江谖草这样说,汪众兴许会调系她两句,那也算一种乐趣。
但是现在,他真的提不起兴致,
而且,人家刚刚已经说过,让他不要再说那些话,人家不想再听那些话。
“不用担心,到不了你的极限,因为,我决定了,一次都不会碰你。”汪众有些赌气地回道,却也是他的真心话。
让他对着一具冰块下嘴,饶是这具冰块的身材非常美妙,简直每一寸部位都可以媲美世界名模,他都是下不了这个嘴的。
倘若只是单纯发泄玉望,也许外面那些专业的,能够把他的身体服务得更舒服。
江谖草,真的……变了。
汪众再不愿意,也必须承认,并且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