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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心中对二郡主的不喜由五分又变成了七分,当下,看向三皇子妃的目光便有些不善起来。
本来慧嫔见二郡主哭得这般的可怜,身上也狼狈的很,心下也很是心疼孙女的,心中甚至还想着,等过后,要到谨嫔那里,好好的说叨说叨。她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二郡主是七公主的侄女,她又比二郡主大上一岁,居然敢如此的欺负人?
只是现下见了七公主手背上的伤,当下也不敢说话了。甚至心中还有些打鼓。她和谨嫔平日里就有些不大和睦的,本以为能捏着这个事情,好生的在她面前扬扬威。但现如今七公主手上的伤,看着如此重,这原本有理的也变成没理了。万一谨嫔到皇上那边去告状,这该如何是好?
如此的一想,便也狠狠的看着三皇子妃,直觉得她是个不会教孩子的,居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郑贵妃虽然一贯都没有把慧嫔当做对手来看的,但这却不妨碍,她见慧嫔和三皇子妃出丑的,当下抿嘴一笑,说:“七公主那伤看着可真是吓人,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落下伤疤来。女孩子家,如果落了疤,可就难看了。”
慧嫔虽然心中也如此的担心着,但口上却还反驳说:“贵妃姐姐真是说笑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好药寻不到,哪里就能让七公主落了疤呢。”
郭皇后是讨厌郑贵妃,但她也不喜慧嫔,所以对于此事,她只淡淡的喝着茶,一句话都没说。
“行了,我这里也不去追究,到底是谁的罪过了?虽说二郡主伤了颖丫头,但毕竟是颖丫头有错在先,相信二郡主也并非是故意的。虽说年岁差不多,但到底是错着辈分儿的,却是颖丫头的不是了。来日,得了闲,让谨嫔带着颖丫头给你赔个不是。”太后转头,对慧嫔淡淡的说道。
语气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像是这等事情,到底是不能纵容的。颖丫头和二郡主都有不是,只是念她们年纪还小,只罚抄写《女戒》十遍,以示警戒,如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慧嫔一听太后这话,便在心中暗叫不好,忙起身,屈身说:“太后娘娘,您这话可是折煞臣妾了。原是二郡主不懂事,怎好让谨妹妹带着七公主赔罪,是臣妾该带着二郡主到谨妹妹那里赔不是才对。”在宫中,除了中宫的郭皇后之外,其余的一众嫔妃,不管你位份有多高,都没资格称太后一句,母后。
太后刚才那话,虽说对二郡主和七公主的惩罚是一样的。面上听着也是不怪二郡主,相反的,更是,一口一个都是七公主的不是。但那字里行间,包括对两人的称呼,便知道。太后这是偏着七公主的。
三皇子妃虽说心中极为的心疼女儿,但看眼前的情形,她却也是不敢随意的开口的。
二皇子妃和四皇子妃虽然心中高兴着,但也知道,现下,却不是她们开口说话的时候,不然被太后惦记上,可就不美了。
至于荣明瑶和夏子然,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更是不会去插手了。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只留清郡王和清郡王妃,皇后和邕宁在这里是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太后挥了挥手,说道。
虽说不管是郑贵妃慧嫔还是二皇子妃亦或者是四皇子妃,心中都不大愿意,但太后发了话,她们也不敢不从的。很快,便也起身,告退了。
等她们一行离开后,太后这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真是不省心的。”
郭皇后这个时候方开口,说:“母后,您也不用太操心。这七公主和二郡主虽然是差着辈分,但年纪却只差一岁。小孩子家家的,时常有些斗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夏子然也笑着开口说道:“可是呢。皇祖母,我还记得您说过,我幼儿之时,和五皇兄也是极为的不对,每次见了,都要吵,有一次,还打了起来,旁人拉都拉不开。后来还是皇伯父来了,让人强行的拉了开,每人罚抄写《论语》十遍。”
太后听夏子然提起幼儿的事情,因刚才事情存下的不快,也去了大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亏的你这个猴儿还记得呢。现下,每每想到,你们两个粉团一样的孩子,打成一团,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想郡王爷和五堂兄,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桩趣事儿呢。孙媳还是第一次听说。”荣明瑶这时,也微微一笑,说道。
邕宁公主也有些惊奇的开口说:“皇祖母,这可是真的?”
“可是呢。他们两个也就是自打了那一架后,关系开始好了起来。你别看子然现在一派的温和有礼,但小时,可是个皮猴儿,闹腾的不行。和子越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一起,不知闹出了多少的事端?简直就是府里的两个霸王,也就是进了学堂后,这性子,才慢慢的稳重起来。”太后说起夏子然小时,表情神色,也变得高兴起来。
随后,太后留了她们在安康宫里吃午膳,过后,又拉着荣明瑶,又嘱咐了几句要好好的照顾夏子然的话。一直到了未时的时候,才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