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茗霜长公主捉拿归案,贾家证据齐全,在众多百姓的瞩目下,开始了审案,而主审此案的,则是之前从未任命过的月净林。
公堂。
月净林常常挂在嘴边的那抹温润笑容不见,一双素日里甚为平和的眸子,今个儿却是破天荒的充满了冷冽。
跪在地上的茗霜长公主,忽然觉得月净林变得十分陌生,让她心惊胆颤。
黛玉在一旁浅浅的酌着茶水,清冷的神态,清高孤傲的身姿;南宫寒夜高深莫测的笑容,老丞相充满怒火的面庞,让公堂里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侍卫沉默的站在一旁,手上的大板令人胆寒,而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更是狰狞恐怖的很。
佯装镇定的贾母,面色灰白的月静宁,不知所措的史湘云,和依旧不知好歹的王夫人,摊在地上的茗沁儿,同样感觉到了害怕。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半晌,月净林才从牙缝里迸出来这几个字。
“大人,我们贾府冤枉!”
“净林,我是冤枉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无一例外的带着哭腔,无一例外在申诉着自个儿的委屈。
‘啪’!惊堂木的声音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月净林的面上带着冷笑,他的眉宇间尽数都是冷意:“一个一个说。”眸子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史湘云和月静宁的身上。
“你们两个先说。”云淡风轻的话语别有一番压力。
月静宁和史湘云冷汗涔涔,她们该说的已经说过了,这时候其实只用在众人这里再说一遍就可,可是现今儿,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自己的下场,都迟疑了,她们想隐瞒,尽管已经无力回天,仍然想隐瞒……
长这么大,月静宁是什么东西月净林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知道月静宁打的是什么心思,正当两个人在想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月净林的包涵警告的声音蓦地传来,吓得两个人均是一哆嗦:“莫要想着隐瞒,若非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决不会费这力气过堂,如今过堂仅不过是个形势罢了。”
略略思索了一下,史湘云看着周遭这一圈子的人,涩声说道:“我招。”紧接着,便把一切都说了起来。
月净林眉头一挑,虽知史湘云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明知故问:“你所言可属实?”
“小女子所言属实,小女子不敢有半点欺瞒。”史湘云苦涩的一笑,尔后低下了头。自个儿纵然是做错了千万件事情,可最不该错的便是这件事!自个儿往日的单纯都去哪了……?史湘云自个儿也不知道!
虽然现今儿史湘云的态度诚恳,但月净林还是认为很应该惩罚史湘云一番,便似笑非笑道:“既然史湘云和月静宁都这么说,可本官还是心有疑窦,还是上刑好。”
月静宁刚刚一直没出声,冷不丁见提到了自己,猛然抬起头来,听到了月净林的话,大骇,她张嘴欲狡辩,可是着实不知要说什么,就这么一拖,两个人均是没话可说,而动作利索的侍卫们便已经将两个人拖了下去。
素来史湘云和月静宁都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纵是史湘云稍差些,但也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十指连心之痛自然是忍受不了,月静宁和史湘云望着夹在手指上的刑具,又想起来以往听到对十指连心的描述,都是很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两个人一哭,就不可收拾了,侍卫们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胆小的人,见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滴,略微手足无措,没主张的看着月净林。
月净林皱眉,沉声道:“用刑!”被这么一吼,侍卫们也不犹豫了,毫不留情的上刑具,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响起。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被拖上来,签字画押,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被雷厉风行的侍卫给关入了天牢。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又是这句话,莫名的压抑在众人心里滋生着。
贾母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审,虽然是很快就把心态调整了过来,可是月静宁和史湘云的十指连心,让她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贾母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是噤声不语,于是颤巍巍的道:“贾家冤枉……”
话还没有说完,月净林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让贾母的心头一寒,嘴唇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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