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红色旗袍凹凸有致的美女拿了几把茶壶放在了付康和钱一明身边。付康开玩笑地调侃了一句:“吴鹏总,你这纯粹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啊,一会儿我要是不能开门红,就赖你这群美女啊。”
六子给俩人递上了两块折得方方正正的热毛巾:“两位大佬,暖暖手气,一会儿旺上加旺。”
钱一明拍了一下六子的脑袋,给了他一千块钱:“好小子,会说话。”
“哎呦!可谢谢了我的钱老板。”六子贼眉鼠眼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褶皱的卫生纸。
付康拉了把椅子靠近钱一明,脸对着吴鹏说:“我看几把再上手。”
“付总请随意,您二位尽兴吧,就当我不存在。”吴鹏嬉皮笑脸道。
荷官开牌:“想清楚下注,买定离手。”
钱一明推出去一万的筹码:“压庄。”
“庄五点,闲三点,庄赢。”
钱一明微微一笑,付康推搡了他一把:“可以啊老钱,开门红啊。”
钱一明把筹码都收回来:“小钱,小钱。”
“想清楚下注,买定离手。”
…………
就这么玩了能有半小时,钱一明赢了20多万,面上开始露出奇异神色,仿佛这次就是专门来赌博的,面前的红红绿绿的筹码变成了一摞一摞的人民币,铺散开一个远大前程。
要说这赌博的诱惑力真是世间无与伦比,都不要吹嘘自己的定力,在半小时的轻松谈笑间可以赢取20万的魔力,远比辛苦做项目处心积虑经营算计客户要爽一万倍。
钱一明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压闲!”付康坐旁边偷偷用手指头掐了他大腿一下,钱一明若无其事。
“庄八点,闲……”
“汪汪汪汪!!!”院子里的三只藏獒忽然齐刷刷地叫了起来,凶猛的来自动物界的狂哮打破了交错的习以为常的赌桌上的喧嚣,震慑着每个人的耳膜。
吴鹏跟六子的神情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吴鹏朝身边的傻狍子们使了个眼色,膀大腰圆的傻狍子鱼贯而出。
随即吴鹏拍了拍钱一明和付康的肩膀,敷衍笑道:“兄弟们先玩着,我出去看看这几只畜生怎么了。”
钱一明似乎被藏獒给叫回了魂儿,冷汗津津地看了一眼付康,用口型对出来两个字:“放心。”
“闲四点,庄赢。”荷官说话间要收走钱一明的筹码,钱一明双手护住筹码,付康见状大叫道:“你出老千!你趁乱出老千!”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的热热闹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付康和钱一明激动到变形的脸。
荷官哪里受过这种指责,眼巴巴地望着付康恶狠狠的样子,都快哭了:“我……我没有。”
钱一明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跟付康都看见了,你趁你们吴鹏总出去这功夫,换了牌,从坐这里半小时,我一局没输过,偏赶上吴鹏总出去看看狗,我20万全输了。
你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俩四只眼睛看得真真的,你袖子里藏牌,刚才换的!”
荷官惊恐地拼命摇头:“我没有,您可以检查我的袖子,我没有藏牌!”
付康一拍桌子:“你还敢抵赖!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能揍你!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出老千!”说话间两兄弟就要上前抓女荷官的西装领子,周围的赌徒们也不赌博了,一个一个红着眼睛傻了吧唧地看热闹。
像传说中无间地狱里的饿鬼地狱,一双双眼睛已经变异,毫无人性,也丁点感受不到温度。
海松这时候走了进来——就是开着CRV把钱一明和付康带到这个地方来的膀大腰圆的傻狍子,一只手一个把钱一明和付康拎着,拖到了院子里。
付康的双手胡乱挥舞着:“干踏马啥?我们是吴鹏总的兄弟!你们出老千还有理了!放开!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