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扑上去,想抱抱他,却隔了栏杆。
“我没事。”他平静地安慰她,眼睛在她的身上落了落,“胜男,你瘦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商胜男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一双冰凉的手隔着栏杆握住了她的手,“胜男,是我对不住你,我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期待。”
商胜男惊恐地望着他,一时忘了哭泣。他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找个能照顾你,让你无忧的男人好好过,把我……忘了。”
他这是要她离开他!
滚烫的眼泪再次涌出来,无止无境地掉落。她回抓住他的手,“你把我商胜男当成了什么人?你觉得我是那种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身隐囫囵却不管不顾,自顾着找下家的人吗?勒天齐,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勒天齐的身体猛然一抖,下一刻,用力从她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抽出,“我杀了人,判刑是必定的,你跟着我不可能有前途,而我,也不可能让人等自己!”
他的心事,她都理解。她握紧了栏杆,发誓般开口,“可是勒天齐,我想通了,我爱你,所以,不管你会不会判刑,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勒天齐眼里流露出震惊。
“别赶我走!”她祈求着,“不管事情有多大,我们都一起面对,没有解决不了的事的,天齐,相信我。”
勒天齐的心再次硬了起来,“可是,我没有办法依靠一个女人!你的奔忙只会让我抬不起头来,这是我最后的自尊了,请你,不要践踏。”
商胜男再次哑在了那里,连一句劝慰的话都找不到。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勒天齐无法再呆下去,转头对看守的人道。他抬步,率先往里走。
商胜男咬唇,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从警察局出来,商胜男并没有打算放弃勒天齐,反而愈加坚定了要帮他到底。她开始帮他找律师。
只是,律师却被他退了。他只让律师给商胜男带了一句话:凡事她出手帮的忙,他都不接受。
勒天齐,真的要和她彻底决裂了吗?
商胜男精疲力竭又绝望透顶,终于在淋了一场雨后病倒了。
这一病,又是数天。
每天都迷迷糊糊的,反复地说着胡话,一度烧到四十一度。在烧得最高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根羽毛,在空中慢慢地飘着,一点点飞远。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将她牵了回来。
她睁开了眼,面前空空如也,那只温暖的手无影无踪。是自己的错觉吗?她甚至还听到了有人跟自己说话啊。
“男男,你总算醒了。”母亲的声音传来,透着忧虑过后的欣喜。商胜男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商母倾身过来握。
不是这种感觉。
片刻,商父也回来了。看到她醒来,自然也是十分欢喜的,“你再不醒来,我们就要急死了。”
她握了握商父的手,也不是那种感觉。
“有人来看过我吗?”
正常来说,醒来的人应该先
问的是自己昏睡了多久,而她这突兀地一问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商父商母对望一眼,脸色微变,却摇头,“没有,一直都是我们守着你,不过小温总打过你的电话,知道你病了,很着急。”
“小温总?”商胜男的头脑突然亮了一下,“天齐的事,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唉。”商父叹起气来,“那个女人倒是醒来了,却不肯和解,好像她还挺有后台的,那头撑着她,说要告到底。我们想和解,根本见不到人!”
有后台的女人用得着去做皮肉生意吗?
商胜男理不透,但此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件事,“我再试试,如果不行,就只能找她了。”
她再次去了医院。
这次,依然没有见到那个女人,却知道了她背后的人是谁。是本市的一个大企业家,这个人黑、道起家,行事横蛮,多少干净企业都要避着他,没几个人敢惹。
当然,就算地头蛇也是有七寸的。
他只敢在本地的中小企业主面前耍耍横,对于那些黑白通吃的人物,却还是忌惮三份。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拨了温小染的电话。
“胜男,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又住院了?”电话一通,温小染的话就像倒豆子似地倒了出来。
商胜男简单地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道:“我今天打电话过来,其实……是想请你帮忙的。”温小染帮了她太多的忙,此时开口十分不自然。
“你希望我把勒天齐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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