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病人是她母亲,本来就病着情况不好,听到这事立马发了病,加剧了病情,马上要换器官,又是四十来万。两件事情都逼在了一块儿,我们以为她熬不过去定然救不了自己的双亲呢。”
萧卫扬缓缓松了手,满脑子里想到的是那晚她拉着自己的手要钱的样子。原来,她卖处是为了给父母解难。可他说了什么?
好像,他把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都甩给她了。
“后来……她是怎么解决钱的问题的?”他低低地问,透尽了无力。
护士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有种心火在烧的感觉,萧扬卫觉得整个都不好了。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又是怎么弄到的那些钱?这一切,弄得他烦燥不安,转身就朝病房里走。
“喂,萧少。”助理不明所以,叫着。
商胜男在房间里给母亲做着按摩。明天就要离开了,有诸多不舍,总想为她多做点。商母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眉眼里全是笑意,手却往回缩,“这些日子你陪了妈妈这么多,都累瘦了,快回去休息吧,不是明天还要出国吗?”
“就是因为要出国,才想和妈妈多呆呆啊。是胜男不孝,妈妈生着这么重的病还要去工作。这一走,也不知道几时才回来。”商胜男眉眼里压了些忧郁。
商母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这哪里能怪你不孝啊,都是妈妈不好,身体不挣气,害得你工作都不能安心做。”她的脸上一时写满了自责。
“这哪能怪妈妈啊,妈妈也不想生病的嘛。”她努力
宽慰着商母的心。如果不是温小染那边离不了人,她不想这么早走的。小温总对她恩重如山,她该涌泉相报才行啊。
“对了,手术的钱和你爸爸那些钱,从哪里来的啊。”商母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女儿竟然找到了钱给自己做手术,她难免担忧。
“钱都是从……”
商胜男还没说出温小染的名字,就听到了声音,她回头,在看到门口的萧卫扬时,脸色一时变得极差,惨白如纸。惨白里有震惊还有愤怒和警告,唇瓣不由得咬了起来。
“这位是……”商母一脸莫名,问。
萧卫扬一眼捕捉到了商胜男脸上的各种情绪,有些难受,听商母问这才回应:“您好阿姨,我是胜男的朋友。”
商胜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要澄清,商母已经笑了起来,“原来是男男的朋友啊,快请进,请进。”
萧卫扬走了进去。
“男男什么时候交的朋友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商母客气地问。
商胜男僵了一张脸,却也不好把过多的情绪表现出来惹母亲不安,只道:“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四个字让萧卫扬很不舒服,他们虽然不算熟,但已经有过床第之欢,不该是普通朋友才对。商胜男生怕他说出什么来,早就投来警告的眼神,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点头。
商母点着头打量萧卫扬,热情地让商胜男给搬椅子。商胜男并不想萧卫扬多留,甚至不想再见到他,她没有动,“他只是路过,一会儿就走。”
萧卫扬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商母生气地来拍商胜男,“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来者是客,还不快去搬椅子!”
商胜男没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椅子让出去给他坐,自己则走到床的另一侧,远远地离着他。萧卫扬坐在她让出来的椅子上,看着她明显的避着自己,五味杂陈,却也不好当着商母的面问什么,说什么。
商母热情地问着他工作年龄等事项,两只眼睛眯着,心情不错。萧卫扬如实回应,没有说得太透。萧家的财势滔天,他不想吓到商母。
“和胜男,是怎么认识的啊?”这么英俊的一个男孩子来看自己,商母不能不好奇。商胜男的嗓子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萧卫扬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指更是捏得死紧,比萧卫扬快一步回应,“工作上认识的。他是我们公司的合作单位,只打了几次交道而已。”
她这明显在撇开他与她的关系。萧卫扬不爽极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
“哦,这样啊。”商母略略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请萧卫扬吃水果。萧卫扬拒绝,商母忙去瞪商胜男,“还不给萧先生削水果?”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萧或者卫扬就好了。”萧卫扬道。
商胜男看看过于热情的母亲,再看看萧卫扬,她没有动,是希望萧卫扬再次拒绝的。萧卫扬却突然闭了嘴,什么也不说。她没有办法,只能走到果盘前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