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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前台小姐不敢多说半句,只能忍气吞声。这里的人暗地里都把于美凤叫女巫婆,以前就不好,现在越发变本加厉。
于美凤一个转身,便发现了大堂里的另一个人,眉头拧在了一起。
“温太太这边走。”前台小姐不知情,热情地指路。她一甩手,将前台小姐甩开,大步走到了凌飞燕面前,脸色迅速变化,“果然是你!”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捉到了一个贼。
凌飞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是来……”
于美凤低头看到了她手里的篮子,哪里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一把抢了过去,“这是什么!”
她扯开盖在上面的罩子,露出了几样精致的点心。
“哟,可真是有心啊。”于美凤冷哼着,不停地点头,“献殷勤都献到公司来了,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就由着你们暗度陈仓了?”
凌飞燕冷了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把篮子还给我!”
“还给你?好啊。”于美凤举起篮子用力掼在凌飞燕的身上,里面的点心全都倾倒下来,掉了一地。原本精致的点心滚得到处都是,早就没有了形状!
“于美凤!”凌飞燕怒起来,声音拔高了许多,“你疯了吗?”
“谁疯了,到底谁疯了!”于美凤歇斯底里起来,对着凌飞燕大吼,声音都变了。温政在客厅里对温小染说过的那些话,以及对凌飞燕的不舍像魔咒一般缠着她,她早就失去了理性,此时看到凌飞燕竟然提着个篮子
站在这里,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是在勾、引温政。
“你还要脸不要脸!温政已经有了家庭,你还要死缠烂打,太下贱了吧。”
凌飞燕的脸白了起来,“于美凤,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今天来根本不是为了温政,我是来给小染送东西的。”
“小染?你这借口找得可真快啊。给温小染送东西,谁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凌飞燕低头去捡那些点心,不想和她争下去。于美凤刻薄的话就像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反应,她气得一脚踹过去,踢掉点心的同时狠狠地踢上了凌飞燕的手。
“呀。”凌飞燕吃痛地握住了手。
“怎么?现在准备来装柔软了不是?凌飞燕,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最好给我马上滚出去,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当年的那些丑事说出去!”
凌飞燕的眼里冒出了火焰,仰头来看于美凤,“丑事?你敢说吗?于美凤,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在当年那件事里,你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不是你有意陷害,我和温政能走到今天吗?真正做丑事的是你,你忘了吗?不是要说吗?不如今天就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立了起来,步步走向于美凤,“你说啊,干脆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也免得我被人白白骂了这么多年!”
这次,脸白的变成了于美凤。她无力地退着步,终于意识到自己嘴快之下闯了多大的祸,也见识到了被逼急的凌飞燕是怎样疯狂的样子。
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善良好欺的。
“什么意思?”
背后,响起了声音。对于旁人来说,这声音不过严肃了些,但对于于美凤,无异于炸雷。她猛抬头,在看到温政时,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
凌飞燕也没想到温政会突然出现,整个人恍惚了一下,来不及收回那份表情,赤果果地展示在温政眼前。
“你刚刚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温政有些急,大步走到凌飞燕面前,问。
凌飞燕看看于美凤,嘴张了张,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此时早就蒙了。
“说!”温政吼一声,吼得于美凤跳了起来。温政握上了凌飞燕的手,“你从来不骗我的,今天要给我说清楚。”
“这……”
“唉哟!”
于美凤突然蹲下,大叫了起来。温政的脸色突变,在迟疑片刻后跑到她面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温政,孩子啊。”于美凤用力掐紧了温政,显出一副疼痛不堪的样子,“医生说……我不能生气,否则,孩子不保。”
医生说这话时,温政也是在场的,此时哪里敢怠慢,抱着她迅速走远。凌飞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就着满地的狼藉,忽然觉得全身无力。
“妈,怎么回事?”温小染刚好从楼上下来,问。
凌飞燕虚弱地笑了笑,“对不起,不小心把东西都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