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染头皮凉了凉,回头,刚好捕捉到帝煜前行的脚步。他……什么时候来的?其实很早她就感觉到背后有阴影,只是一心对付温小慧没有去细究,还以为是树。
无心再与温小慧闹,她扭身进了门。
因为早上的事,她一天都很忐忑,想找帝煜说话,却始终没有机会。好不容易才把一天挨完,她去了25楼,找他。
“抱歉,帝总在开重要会议,不见任何人。”秘书公事公办地开口,看她的表情都冷了几份。
她站在那儿等。
帝煜一直没出来。
“温小姐,抱歉,我要下班了。”秘书已经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妥当,前来提醒。
温小染指了指帝煜的办公室。
“哦,帝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她一直都知道帝煜的办公室有后门,却没想到他为了避开她竟然走了后门。
没有去找帝煜,因为江母的身体不好,她不放心。匆匆忙忙下班,买菜,做饭,照顾江母,洗衣,清扫屋子。等一切忙完,都接近半夜了。她试着去打帝煜的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悠悠叹了口气,她无意间看到了床头的盒子。揭开盒盖,里面还装着羊毛毛线。上次织完毛线后还剩下一半,她一直没用。帝煜那条弄脏了,她承诺过要给他重新织一条的,却因为忙,没有织。
取出毛线,她找到织针,很认真地织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温小染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了公司。她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却无尽成就感。包里,可是她织了大半夜赶出来的围巾。天气转凉,送给他刚刚好。
温小染趁着午休时间去了25楼,正好与门口走来的帝煜迎面相碰。
“给。”她把围巾取出来,递给他,一脸的笑嘻嘻。
帝煜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没有太多情绪。
“这是我花了一晚上织的。”有些尴尬,她还是解释。
帝煜终于接过,却只是随意抖了抖,目色里一片清淡,“温小染,你这是什么意思?”
“……”
他的这一问让她尴尬到了极点。
“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帝煜把东西甩了回来,抬步,头也不回地走掉。
温小染披着那条围巾,比被别人打了脸还要难堪,尤其看到秘书飘来的鄙夷的目光时。
胸口紧了紧,她追过去,“帝煜,昨天的那些话……我说我喜欢欧阳逸……”
脚步猛然刹住,温小染重重撞在他身上,把后面要说的话给撞断。
“你喜欢谁或是不喜欢谁都不需要向我报告。”他道,无情得很。温小染的脸尴尬地白,“我是……”
“你昨天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我帝煜不缺女人,而你温小染在我心里,也从来不是什么!所以,你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都不需要特意来跟我报备。”
“昨天……我不是……”
帝煜并不想听她的话,早就离去。温小染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阵阵地难受,好像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整个下午,她都没精打采的。
“怎么了?”江翘不知何时走来,看着她,
“昨晚去做贼了?眼圈这么重?还有,精神怎么这么差。”
“不是去做贼了吗?精神能好?”她无力地回应。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江翘把头压近,声音放得低低的,“我看你一整天都往电梯方向看,是不是对帝总还恋恋不忘?”
上次,大家以为她被甩了,加之这阵子,帝煜和她也没有特别的互动,所以江翘自然想到了这一处。
温小染无奈地耸拉下了脑袋,不是恋恋不忘,而是似乎产生了误会。昨天他没有看到纸条吗?为什么说自己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想来想去,她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帝煜。把离开的原因和照片的事都解释了一下。
帝煜并没有回复。
这让她觉得,帝煜可能真的觉得她可有可无了。
心底,无端失落。
即使如此,工作还得继续。
温小染去了欧阳逸的工作室。
其实,他的工作室还很新,根本不需要重新装修。温小染看着那熟悉的摆设和装修,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欧阳逸的工作室从选址到装修再到摆设布局,每一步都有她的参与,浸透着她的汗水。如今,这里却变成了他和温小慧的温床。
感叹着,眼里已经闪出了温小慧的影子。早上还气呼呼离去的人,此时已经春风满面,小裙装落身,满身摇曳,都快赛过杨柳了。
“来了?”她开口,唇上压着一抹意味深长。深知温小慧的心机,温小染谨慎应对,并不出声。
温小慧得意地笑了笑,“来得正好,逸准备给我画肖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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