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不屑。
审问得知,这些人果然是准备引他们上天堂的,倒没有什么埋伏,只是再走几公里路后会提到某地有怪,特别是要透露给荊长,然后引他们过去。
因为有盘龙队的人在,他们知道的还不少。话倒没有骗人,附近确实有怪,而且是大怪,他们任务时曾经遇到过,因为对方似乎在休眠期,所以逃过一劫。
再问是什么怪时,这些人便糊里糊涂起来,说不清楚是什么怪,但话里话外有一个共同点——冷。
荊长那边正在和楚惊讨论狗子变了,猛地听到这个消息,荊长脸上带上了郑重的神色:“在哪?”
褚启看着荊长:“你这么好骗?”
事实证明荊长就是这么好骗。
“你们带人继续前进,让那些个谁放出魔族攻城的消息逼他们放人入城,我去探探那个怪。”
“不行!太危险了!”反对的是雷季洲。
楚惊很淡定:“只是去探探。”
褚启嗤之以鼻:“就你信她的鬼话,你问问她探完之后呢?是不是准备打?”
“不是说正休眠吗?”荊长不以为然,“至少过去看看几斤几两,有威胁必须铲除!”
“与异族为敌的并不是只有我们人类,这个威胁可以交给异族来对付。”雷季洲说。
“万一对方是个有异能的魔族呢?”荊长大胆假设,“所以还是得要去看看。”
“不行!”雷季洲态度很坚决,“这明摆着就是敌人的奸计,不能去!”
荊长不想跟这些人废话,转身就……
褚启已经熟悉了这个狗女人的脾性,在荊长转身准备溜走的一瞬间,抬手往她脖子来了一手刀。
荊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吧唧摔到地上。
雷季洲目瞪口呆,看看荊长,又看看荊长情夫(误),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褚启若无其事,收回手抱着刀懒懒散散的站在一边。
楚惊则震惊的瞪着褚启,怒发冲冠,指着他道:“狗子你变了!!!”
褚启看他一眼,对江狶招招手:“给荊长打口棺材,她刚刚操劳过度,猝死了。”
江狶如遭雷劈,肝肠寸断……
雷季洲捂脸,走过去解释荊长只是被打晕了,先把棺材……呸!把人搬下去吧。
……
这些人是不会给神明一般的荊长打棺材的,褚启很是无奈,内心大喊:你们根本不懂棺材的妙用!
褚启把荊长再次塞进棺材的愿望破灭了,最后只是把人绑起来扔到车上。
荊长歪坐在椅子上,楚惊蜷缩在荊长身边,睡得香甜。
荊长醒来的时候动了动,楚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把荊长抱住。荊长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现手被绑住了。
荊长转头狠狠瞪向褚启。
褚启抬头看向她,表情超级严肃:“这孩子哪来的?”
开车的雷季洲:你不是孩子他爸吗?
“我的!”荊长咬牙挣扎了一下,只听骨骼咔吧响了一下,手解放了。
褚启:“……我觉得这孩子不适合跟着你,你不会养孩子,不要误人子弟。”
荊长突然觉得这话很刺耳,怒火腾的燃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别没话找话!我干什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褚启不为所动:“他不适合上战场,年纪太小了,又没有攻击的异能,你迟早会害死他。”
荊长捂着楚惊耳朵,愤愤道:“我会护着他!他做得很好!”
雷季洲:哎呀,怎么办,吵起来了,我不想听的。
褚启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你要带着他,最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教导他做危险的事。他和你不一样。”
荊长愣了愣,垂下手看着睡得有些不安的楚惊,想起他衣服上撕开的口子,神色有些怏怏,像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
楚惊是正常人,受伤会疼,会流血,影响反应和速度,这是不可抗力的,一不留神就会死掉。
荊长不一样,荊长早就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激发血脉的方式就是自残,受伤的时候不会影响战斗力,疼痛会刺激体内的兽性,体质会得到强化,攻击力会翻倍。
这在课堂上的说法是,潜力爆发。
当然只是对于荊长的血脉。
自己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楚惊却要用百倍的努力避免死亡。自己皮糙肉厚抗揍,但楚惊只是花骨朵……
荊长鸵鸟般把头埋在楚惊怀里,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睛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褚启移开视线,松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