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要回到那小地方去?”
荊长从床上站起来,掀开被单,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基地长,又扬起笑容:“我们不谈这个无聊的问题,只要我们想走你就不可能留得下我们。”
“这位兄弟,大家都是军人,当然要往最危险的地方去,为身后的父老乡亲争得一些喘息的机会……”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这种说法还是不要拿来糊弄我了。”
“对我而言利是打击异族的嚣张气焰,混吃等死才是害,兄弟你狭隘了。”
基地长哑然。
他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秉持着这种意志的这样一个人。他觉得有些可笑,但又说不出什么打击的话,那岂不是承认自己自甘堕落了?
基地长苦笑摇头:“你竟然会这样想。”
荊长翻身下床,整理一下仪容,冷漠到:“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世界都这样了。有个词叫拼死拼活,有个‘活’字可以念想,总要比等死有意思多了。”
“如果是这样,你一个人做得到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想活着的人只有我一个?”
褚启扬眉,他觉得荊长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别人和她说多几句都烦,没想到还挺伶牙俐齿嘛。
基地长哑然失笑:“荊长活得真是通透,看来你已经有成绩了?”
荊长笑着点了点头:“异族会攻城,我们也会。我们是在战地失误来到D区,后来又遇到些麻烦拖了几天,队伍还扔在外边呢。”
“看来情况紧急。”
“兄弟如果有意,干完这一票我来找你。别说你看上我了,我也看上你们了,洗干净等我来领人如何?”
荊长眨眨眼,抬手拍了一掌基地长肩膀,招呼褚启走人。
“我叫殷溟。”
荊长回头看了眼殷溟,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好,我叫你殷首长。”
殷溟看着荊长和褚启离开病房,站在病床边久久未动。
嗯,他真的没脾气了。
尽管让军队攻打异族要考虑诸多因素,但无论是人类还是异族攻城,守城的人总是吃亏的,跟何况异族兽多势重,这样僵持下去也很无奈。
全基地想的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
但去攻打异族吗?这不是那鸡蛋去碰石头,送死吗?就算自己再怎么拼了命的去杀,能杀多少异族?
单单是看数目,异族就已经够让人绝望了,更何况人家战斗力还不弱。
但不想去送死,就得等死?
殷溟沉寂多年的热血突然沸腾起来,眼角有些湿润。
既然是个必死的局,活到现在,也足够了。
殷溟揉了揉眼睛,想起荊长那回头一笑,说“我叫你殷首长”,忍不住笑起来。
这语气其实有些讽刺的意味,又像哄孩子。
本意是:权势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满意了吗?干点实事吧。
……
荊长莫名失踪,火星基地这边的军营却有条不紊的行动着,毕竟有楚惊应付,虽然楚惊很想打死荊长这个不靠谱的。
本来打算埋雷炸异族,但荊长还没把雷弄出来人就不见了,这场仗便没有打,此时基地还埋伏在隐蔽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在异族这边的战场上发现了巨龙。
就是当时荊长引开的那条巨龙,看起来伤了翅膀飞不起来,但依然凶猛,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让他们倍感压力,却没有撤退。
一二军都谨记荊长的话:逃兵不能当。
并不是什么彰显大义的口号,而是很务实的说法。不要逃跑,不要将背后露出在敌人面前。
至少不能因为惧怕顾忌而逃,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敌人掀翻,而你毫无反抗之力,就是死路一条。
荊长耳提面命过,把逃这个字,从各自的字典里去掉!
既然不逃,那藏起来做什么呢?
一二军也是条汉子,他们觉得反正这巨龙也不能上天,也不是不能打,还能拼一拼,万一就搞死了呢?!
如果是褚启在场,肯定会吐槽:不愧是荊长带出来的兵,一个字,莽!
一二军既然想拼一拼,就不能怯场。
雷季洲跟在粗中有细的荊长身边这几天也学到了带兵的法子,打算派出速度和五行异能者的组合队伍撩拨一下巨龙,至少要摸清这头龙现在是什么实力,再合理安排人手搞它。
蚂蚁都能扳倒大象呢,咱不怕!
果然,在雷季洲带领下众人事无巨细的商讨着应对巨龙的法子,对于强者的恐惧也渐渐压了下去。
更有甚者已经想着巨龙挨打了,这是一二军从来不敢设想的,现在跟着荊长扬眉吐气,渐渐的也不再害怕,自告奋勇当撩拨巨龙的先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