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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有些清冷,洒在他身上更加寒冷。他站在走廊当中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迈开步伐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忽然间,他停下了脚步。
月光之下,琉璃仙静悄悄站在那里,温和的太阴之光洒在她身上,让她仿佛广寒宫阙的仙子。她半倚靠在柱子之上,有些慵懒,细长的眉目泛着一丝冷光。
对方似是专门等待自己。看着琉璃仙,他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难不成她想杀人灭口?想起傍晚时分清儿凄惨的离场,他脑子里面顿时出现这个想法。他沉默了,一个大宗师要杀自己,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只是一切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糟糕,琉璃仙只是弯曲了一下手指,站直了身子,指着他说道:“过来!”
他走近对方,对方身上的清香传到他鼻中,他深吸一口气,嗅着香气,觉得无比好闻。
“跟我来!”琉璃仙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莲步轻移款款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他心中虽然无比疑惑,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还是跟在她身后绕着走廊。几经周转,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处一间屋子,琉璃仙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他跟着进去了,可是刚刚踏入房间当中,一股劲气当即从他脸庞飞过,打在了木门的把手上,门啪的一声直接关闭。
不好,这个小娘皮带我来这里恐怕是要解决我了。见对方这般架势,他心中陡然一沉。在如此狭小的房间里面,琉璃仙一个大宗师若是出手,他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琉璃仙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眸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四眼相对,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房间当中有些昏暗,只有两双清澈的眼眸对视着。
忽然间,一道劲风从琉璃仙的袖子当中打出,打在蜡烛上,蜡烛忽然被引燃。光亮充满了房间,驱散了黑暗。
在琉璃仙引燃蜡烛的时候,郝任的脚步却是向着门口悄悄移动,他的手放在了门把之上,用出千斤之力,却没有将木门打开。见此,他沉默了下来,再次抬起头,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琉璃仙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言语,直到见他沉默下来之后,才出声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这间房间被我布下了阵法,你是不可能逃出去了。”
听到这话,他也干脆放弃了开门的打算,只是用目光盯着对方,肆无忌惮地在对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扫着。
琉璃仙冷哼一声,眼神当中泛着杀意看着郝任,道:“你那一双狗眼若是再胡乱地看,我就用寒冰之气将你胯下的那个狗玩意儿冻碎。”
说着,她随手一挥,一道冰凉的气息从贴着后者的胯下窜过,只差那么一丝,就直接将他用来传宗接代的东西冻住了。
郝任依靠在门边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哪怕是那股气流从自己双腿之下涌过,他丝毫也没有畏惧的神色。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便干脆做无赖状,道:“说吧,你想怎么办。”
他要拖延时间,现在距离回归还是十个小时,只要他拖住十个小时,到时候就算是琉璃仙将这间屋子封锁了,他也照样能够回到主神空间,主神的力量哪里是一个琉璃仙所能抵挡的。
琉璃仙看着郝任,正要开口说话,帮清儿完成自己的愿望。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忽然紊乱起来,同时身体当中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息,和对面那个男人的气息交相呼应。
她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张脸忽然变得有些耐看,而自己也逐渐有些欢喜。
伤心断肠丹!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霍然间明白了自己身体发生异变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自己喝下给郝任准备的那一杯酒就没有任何事情,但是此时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她喝了酒,喝的是她给郝任准备的。但郝任也喝了酒,喝的却是她给清儿准备的。
伤心草属阴,是给女子喝的;断肠草属阳,是给男子喝的。如此吃下之后,两人才会做到痴迷般的相恋。
所谓爱情,无非就是肉和肉的摩擦,体液对体液的交流。
若是从绝对理性来看,其实爱情和其他物种之间的交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伤心断肠丹就是根据这种原理炼制出来,分别服下伤心丹和断肠丹的一对男女,身体里面便会飘散出来的气息,当两人见面之后,就仿佛动物发情一般,被彼此的气息相互吸引而相互痴迷。
琉璃仙以为自己将酒喝下就没有事情了,却没有发现,郝任也同样喝下了另外一份酒。
她并不知道,若是将伤心丹和断肠丹颠倒服下之后,便是一副绝佳的催|情药,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会让他们在一瞬间找到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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