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撞击在他的手掌,而后破碎,碎片如同刀片锋利,直接将他的手掌割破。
“你该死!”
“因为自己兄弟事情迁怒别人,这是其一。”
“以一个孩子作为人质,威胁那人,这是其二。”
郝任从二楼轻轻落地,穿着一袭白衫,慢慢地向着血屠鬼走了过来,神色冷然。
“小子,毛还没张齐,就学人强出头。”血屠鬼冷冷一笑,一把将那个孩子扔掉,手握着屠刀,直接向着郝任横劈过来。
他不会认为郝任就是杀死侏儒鬼的凶手,毕竟对方实在是太年轻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哪怕是一百零八将当中最年轻的一个,都已经超过了三十岁,像这样二十岁出头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血屠鬼的屠刀呼啸而来,带起了一阵阵的疾风,客栈的狭小空间响起了急促的破空之声。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郝任脸上的惊恐、不可置信、绝望等等一系列表情,他最喜欢看那些正道之人临死前脸上的情绪。就像他手中的那把屠刀屠猪一样,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解开那些伪君子脸上的面具。
因为那些人义正言辞的嘴脸,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强烈的对比,让他感到自己卑微,所以他要杀光一切与他作对的人,无论正邪。
但是当他看到郝任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时候,他更加的愤怒。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凭什么不害怕。
郝任的表情就像是对他**裸的嘲讽,嘲讽他除了拥有慑人的武力之外,别无他物。
他看着郝任,愤怒如同狮子,将自己全部的真气都汇聚在,身子快的如同一道血红色的残影,仿佛一道道分身一般,从四面八方地向着他袭杀而去。
空气当中飘起了一股血腥味,血屠鬼残忍的笑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他最喜欢的就是血液弥漫在空气当中的感觉。
用长刀征服敌人,用身体征服对方的女人。
他忘记了这是哪一个皇帝说出来的话,但是他感觉,那个皇帝应该和他属于同一类人。
“闻你自己的血,很爽快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平稳的声音,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对方现在还是这样平静。
但是很快,他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的疼痛,他微微低头,却是发现自己身体上,被人点出来了六个血窟窿。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对方从哪里拿的剑?
没有人看清郝任的剑从哪里来,但是却知道,在血屠鬼动了的那一刻,他手中多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
同样是血红色,但是这把剑却比那把屠刀正义很多。
郝任拿着渊红,动了。虽然血屠鬼的速度很快,但他却比对方更快,快到别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然后血屠鬼的胸膛上就多出了六个窟窿。
众人掩口,眼神当中都是震惊的神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刚刚加冠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高的武学造诣。
青衣剑客也震惊了,想起自己之前阻拦郝任的那番动作,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对方本来就是有着十足把握杀死血屠鬼,自己却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去阻拦对方。
虽然身上有些疼痛,但是血屠鬼心中却是更加怒不可遏,从来只有他让别人流血,什么时候,别人能让自己流血。
他举起屠刀,整个身子一跃而起,向着郝任飞奔。
郝任如同雨燕一样飞快从大堂当中闪过,速度快的就像一道闪电,他从血屠鬼的身旁经过,却将渊留在了对方的体内。
他的剑就像是幽蛇一样,狠狠的咬着血屠鬼的身体,一直不松开。
血屠鬼跳起来了,又摔下去了。
他看着自己胸膛的渊红,口中只能发出欧欧的声音,因为渊红刺入他体内的那一刻,庞大灵元已经将他身体所有的器官摧毁。
他盯着郝任,有些无法置信。
在对方出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实力和自己差不多,并没有迈入小逍遥镜,但是为何他就能将自己一击必杀。他想不通,也没办想通了,因为他下一刻已经死了。
郝任眼眸微凝,走到了血屠鬼的身边,将渊红从对方胸膛拔了出来。
渊红被他握在手中,有鲜血滴落而下。
渊红没有剑鞘,也不需要剑鞘,因为它生下来就是为了战斗的,等它入鞘那一刻,也就是它使命终结的时候。
周围人看着一袭白衣的郝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