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的响起了,来点显示清楚的标明“dear柔”几个字。
他迟疑片刻,而后拿着电话,放到自己耳边,接听出来。
“喂,老公,你醒了吗?昨天晚上熬夜工作辛苦了,看你这几天脸上都快要长满皱纹,我都心疼了。”简水柔的话从手机里面断断续续传了出来,而后东一点西一点的和他说了一大堆。
郝任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她的话,眼眸却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简小夕,心中有些慌慌。
“呀,说了这么多,差点都忘了,刚才有一个快递将一份信送到了家中,我说你没在,就让他将信送到律师所去了,你一会儿记得接收一下。对了,今晚我做了大餐,等着你回来,不要再晚了,我想你了,再见。”
等到简水柔说完之后,他才将电话挂断,慢慢推开休息室的木门,然后将其合拢。
就在他刚刚走到办公室的时候,从门外忽然传来了门铃声,他打开房门,见到一个身穿绿色邮政服饰的快递员手中拿着一封信,对他露出一嘴白牙,微笑说道:“请问是郝先生吗?这里有你的一封信,请接收!”
郝任以笑回应,拿过中性笔在上面签过字,而后接过信封,关上房门,将信封放在手心,心中有些疑惑。
信封上面没有标明来源地,也没有贴任何的邮票,写信人只留下了一个大写的字母‘a’。
他将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以及五个数字。
“尼伯龙根?10,07,08,2,8”
整整一张信纸上,就只写着如此少的内容,他看着信纸,眉头微皱,心想会是谁寄来的?对方寄这个东西又有什么含义。
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但就在关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面的场景开始变换了样貌。
办公桌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棕色的圆木桌,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晚餐,而简水柔则在一旁的厨房里面忙进忙出。
他回头看了看,确定自己正处在自己的家中,他心中刚刚升起疑惑的时候,记忆又如潮水一样涌来,他沉默接受所有的记忆。
这一天所有的记忆如同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如同走马观花一样流逝,他丝毫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自己做过,还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默然站在自家的门口,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些不对劲,却始终无法发现问题所在。
简水柔手中端着碟子,见他回来,脸上笑意盈盈,走了过来,微垫脚尖,在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脸上的湿润将他从烦乱的思绪当中拉了回来,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助,双掌扣在简水柔的小腹上,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悄语:“老婆,如果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该怎么办。”
“好好的说什么胡话。”她嗔怒看着郝任,而后神情才变的有些温顺,如同母亲一般安抚受伤的孩子,往他身体靠了靠,在他耳边呢喃说道:“只要你是真的就行了。”
他听着这话,默然不语,但脑子里却忽然间想起了了九个字:
不追寻,不离开,不忘记。
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谁对自己说的,只是觉得,说话的那个人,在自己心中很重要。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先把菜放到桌子上。”简水柔笑笑,而后离开他的身体,端着菜放到桌子上。
晚饭自然是很温馨的,可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郝任忽然感到一阵寒冷,他抬头一看,忽然间发现窗子什么时候没有闭合,冷风从那处吹拂,灌入自己的衣领里面。
他伸了伸手,真元化作无形的爪子,抓在窗子之上,将其紧紧地闭合。
他疑惑看着窗户,总觉的自己最近有些疑神疑鬼。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简水柔早已经醒来,正在梳妆台前面,画着淡妆。
他静静地躺在床边,抱以欣赏的姿态,看着她优美的曲线。
等她画完秀眉之后,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突然从枕边取出一个墨白色的眼镜,戴在了鼻梁。
墨白色的眼镜戴在她的鼻头,配合着她脸上的淡妆,让她显示出来一种说不出来的知性美。
郝任默然看着她,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简水柔是从来不戴眼镜的。
换句话说,这个简水柔无疑是假的,和简水柔有着相同样貌,却不同性格的,除了她的孪生姐姐简小环之外又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