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路明非躲在走廊中,嘴里嚼着生鱼片,看着那辆倒退的皮卡车,身上是临时去买的天蓝色西装。
皮卡车停在安铂馆门口,撑着伞的学生会成员走上前,掀开厚厚的雨布,鲜红色河流流淌而下,那是成千上万的玫瑰花。
虽然学生会的驻地依旧是诺顿馆,但安铂馆更适合举办晚会。
周围的人开始鼓掌,路明非只好用牙齿咬住盘子,两只手也跟着敷衍地拍了拍。
“师弟你这是干嘛,练习杂技吗?”刚刚从安铂馆里走出来的芬格尔一惊一乍。
“不,只是有些痛恨自己没有第三只手。”路明非取下盘子。
芬格尔看向那些美丽的玫瑰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憋出一句话,“凯撒……真他娘有钱啊!”
“废材师兄你学中文真的没有必要这么专业,”路明非吐槽说,“你这用词习惯,去中国的网络上都没人相信你是外国人。”
凯撒也从安铂馆里走了出来,一身精致的白色正装,站在一群黑色礼服的男生中间,那些都是学生会的干部,胸口都放着玫瑰花或者白手帕。
“师弟你不去吗?”芬格尔指了指凯撒那边。
路明非摇摇头,“这个环节跟我没关系,况且我这身衣服也不好混进去。”
人群的目光往一个方向汇集,那是两个撑着伞走来的女生,陈墨瞳和她的闺蜜苏茜,玫瑰花海的真正观看者。
凯撒微笑着迎接了上去,身后有人替他撑伞。
芬格尔拿出相机,打算拍下这一幕,作为今天晚上新闻部的素材。
突然他回过头,只看见路明非以迷茫的小眼神被人揪着后领拖进安铂馆。
尽管被人拎着后领拖进了安铂馆,还被沿途的学生会成员给予古怪的眼神,但路明非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优秀素养,所以……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生鱼片。
“零你小心点,”路明非侧头对着身后的人说,“这衣服是你挑来扔给我的没错,但钱是我自己给的啊!”
“坏了我赔。”零冷冷地说。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主要是铺张浪费啊,”路明非哼哼唧唧,“而且你的钱不是钱啊。”
两人来到大厅角落。
路明非转过身,沉默着整理好了衣服,轻声对零说,“谢谢,但其实没关系的,有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自己站在外面看热闹。”
“你在说什么?”
一身银色镶水晶的礼服的零冷冷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帮忙保管一下手机,你知道等会我要在乐团里拉小提琴,不方便接收手机信息。”
“接收什么信息?”路明非一愣。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要到了,”零冷冷地说,“之前忘了。”
路明非后知后觉,心说对哦,之前七月十七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爆血,都忘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
零从包包中拿出手机,递给路明非。
“密码,。”
路明非挠挠头,接过手机,并没有在意密码,零的生日是,早就过了。
不过这么说起来,零好像还比自己大三个月,虽然从她的身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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