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子,我们都只能当成是他的亲生儿子来看待了。”
“这一招金蝉脱壳真是高明。”屠甸在下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龙渊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关键是,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知道‘囚龙阵’,甚至将‘囚龙阵’用在了**满天星阵之后,仅仅是一百人的阵型转换已经让学生心里不安。加入鬼旗营之后,以那个孩子的天分,假以时日可能连我们两个都要被他甩开在身后了。”
“龙渊,你今年多大了?”没有接龙渊的话,云篆却突然问起龙渊的岁数来了。
“我十五岁跟随老师,今年已经三十一年,四十有六了。”龙渊不明所以,只有据实回答。
“而我呐,我已经六十三岁了……黄土已经埋到了脖子,”云篆神色黯然,“可是事业却毫无寸进,每每想到总是让我心中无端生出惶恐急切的情绪。死亡已近,我没有时间了。”
龙渊猛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禅师已经完全花白了的头发和脸上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他心中悲恸不已,眼中含着热泪,“学生不孝,没有能力帮老师分担。”
云篆轻轻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了淡淡地哀伤,“无碍无碍,你们几个全都做得非常好,只是我们所为的事情是真正翻天覆地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完成?”
坐在下首的两个人默然,不知如何劝解。
纵然那缕哀伤深沉得让人无法呼吸,可是依然游丝一样,在云篆的脸上转瞬而逝。
“鬼旗营半个月之后就要开始训练了,教头是谁?”于是云篆又问道。
“是现在军机院的总教头,甘凌。”龙渊回答。
“甘凌,是那个给姚彦承家的子作教头的那个人吧?”
“正是。”
“既然这样,梁绯心那里你就多照应一下,不要让甘凌太过线了。不论他天赋如何,出身哪里,首先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那么复杂。我们只要与之交好,不定还会为我所用。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划算。”云篆一边,一边站起身来,脚步轻轻地从龙渊和屠甸两个人的身前走过。
两人急忙站起身来,深深地鞠躬,就像是民间的私塾一样,送先生出门。
云篆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跟随,便推开门而去了。
直到门关上,外面极有规律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之后,龙渊和屠甸两个人才直起身来。
“真的要把那个梁绯心送到鬼旗营去吗?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屠甸喘了一口气,问道。
每次见到云篆的时候,屠甸都感觉到胸口仿佛是被一块巨石所压迫着一样,只能轻轻浅浅地呼吸。二十多年来,这种感觉越发地明显了。
“我也不理解,老师眼中所见,全都是未来景象。我们凡夫俗子怎么能理解,只能照做了。”龙渊道,依然双眼木愣愣地看着木门。
“可是兵部早在刺鼎大礼的时候就已经宣布了入选鬼旗营的名单了。”屠甸为难地。
“那又如何,军机院到底还是老师的。”龙渊无比自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