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疲累,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值夜的人都抱着自己胸前的长枪垂着头陷入了昏睡之中。
姚瑞宁和白纯意两个人从树林中探出头来,仔细地观察着月白队四周的情况。
看了将近一刻钟,月亮已经升到了天,正是子夜时分。
姚瑞宁指了指月白队的营房,从怀中掏出来一根铜管。
白纯意轻轻地了头,心中明白那根铜管中装的肯定是烈性的**香。
于是两个人从树林的阴影中悄悄地走出来,顺着月白队营地的边缘摸到了营房旁边。
姚瑞宁从怀中取出来火折子,一只手堵住铜管的一端,另外一只手将火折子中的火棉凑近,燃了铜管里面的香料。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嘴对在手捂着的铜管那端,用力将铜管里面香料燃烧的烟气吹入营房的屋中,直到香料熄灭为止。
姚瑞宁收起火折子和铜管,心中默默地计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姚瑞宁对着白纯意了头。
两人于是便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脚尖地走了进去。
白纯意站在门口看了几眼,接着月光确定了曲宁的床位,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而姚瑞宁则轻轻地将门关上守在门口,防止外面突然有人冲进来。
半刻钟不到,姚瑞宁听到了身后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那是白纯意背着曲宁踩在木质地面上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头,推开门,从原路退出,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出了月白队的营地范围。
正在树林中急速地穿行,姚瑞宁突然拉住了前面的白纯意,自己则站在了白纯意的身前。
白纯意背着曲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诧异地四处望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在周围。
姚瑞宁脸色肃然,从怀中缓缓地取出来一枚刻着虎头的令牌在身前晃了晃。
白纯意一看之下,已经快要晕了过去——那正是兵部的本令令牌,非姚彦承大人不能使用。
树林中响起了几声树叶相互剐蹭的声音,仿佛是一阵疾风扫过,可是白纯意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空气从自己面前流过。
姚瑞宁长出一口气,拍了拍白纯意的肩膀,示意他继续朝前走。
“那是什么?”白纯意终于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
“军机院的暗卫。妈的,还好有这块牌子,不然今天可能就死在那了。”姚瑞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白纯意目瞪口呆,却也心中发毛,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半个时辰,两个人已经将曲宁送到了玄黑队的营房中,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其他六人也都凑过来,看白纯意和姚瑞宁两个人怎么对付这个家伙。
“拿水来。”姚瑞宁轻轻地吩咐。
水桶随后就被递到了他的手中。
哗啦啦,一桶凉水从曲宁的脑袋上就倒了下去。
“我入你家奶奶!”曲宁被姚瑞宁迷昏了还在睡梦中,不知道怎么就感觉身处瀑布之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从沉睡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