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钰心中不由得哀叹了一声,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一不留神就中了套,中了别人的还好,偏偏是梁璨这个坏的冒泡的家伙。他从怀中取出来一块黑色纱巾,蒙在脸上只露出眼睛,带着一身甲胄朝习武场外跑去,“习武场所有人,列队!”
一众围观兵卒不知阮将军要干什么,可是军令一下,不得不从。
“所有人,围着军营十圈,跟我唱!”
“我是一只白兔,我的皮毛光又亮,谁要想要欺负我,我就咬掉他耳朵……”
“我是一只白兔……”
整齐的步伐踩在雪地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洪亮的歌声在军营中响起。
当天晚上,梁府传出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啊!轻,娘,疼!”
姜旭格又倒了一药酒在手上,啪的一声拍在梁璨的胳膊上,疼得梁璨浑身一个冷战。
“疼吗?”
“疼……”
“疼了活该,让你顽皮,你知不知道阮将军因为扰乱军纪被罚了三十军棍?”
“愿赌服输,他打赌输了报复我……哎呦!”
姜旭格此时真的有些火气,这孩子也太能胡闹了些,那三十军棍过后,身体硬朗的也要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身子虚的没准就直接去见了阎王。阮飞钰虽然之后和梁璨对练出手重了些,可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孩子是该得到一些教训了。况且很明显梁璨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估计明天就会活蹦乱跳的了。想起这几个月来梁璨的变化,姜旭格忍不住手上又加了把劲。
“啊……”又一声惨叫。
“别喊了,装模作样!早睡吧。”
姜旭格抚了一下衣袖就走出了房门。门外轻雪飞扬,希希落落地从天上飞下来,姜旭格仰面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一冰凉,随即融化。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屋子里面的亮光,一丝微笑在她脸上浮现。她一生只求相夫教子,平安度日,如今和梁园亭夫妻之间举案齐眉,儿子梁璨也渐渐长成了硬朗的男子汉,姜旭格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知不觉间,眼角间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擦去眼角的泪花,转过身靠在木门前,用手摸着檀木门上的纹路。一直到听见梁璨已经渐渐睡熟,这才踩着地上的积雪,一步一步咯吱咯吱地走远了。
梁府后院下人所在的矮平房中,所有人都睡着了,屋子里面漆黑一片。可是妙缘却睁着大大的眼睛无法入睡,她的心中反复出现绯心和阮飞钰两个人的身影。绯心公子无疑是对她好的,教会她识字,一起去听商白老先生讲书,让她学得了许多道理,再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哭鼻子的姑娘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内心坚强有自己想法的大人。可是每当想起阮飞钰将军的时候,她的心就不知不觉地开始跳得快了起来,就连自己都抑制不住。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呢,妙缘心中完全没有一答案,只是感觉心烦意乱,整个人在阮飞钰在场的时候都无法保持正常,总会做出来一些奇怪傻傻的举动。
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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