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璨心中却又被另外的一种情愫占领,他野蛮地推开了绯心,“走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绯心回头看了一眼梁璨,眼中依旧仿佛是一潭不见底的深水,波澜不惊,简直就是在看着一件物品。梁璨鼓起全部的勇气,奋力瞪圆了眼睛回望过去。
绯心收回目光,手中长刀放在单手,拖在地上缓缓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阮飞钰的侧面方才停止。如此一来,梁璨和绯心二人就算是对阮飞钰形成了掎角之势。
绯心并不再同梁璨有任何交流,手中长刀拖在身后,整个人朝阮飞钰狂奔而去。
梁璨暗自在心中叹息一声,“绯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强过你才行。”手中短剑也横在胸前,同样朝阮飞钰飞跑过去。
阮飞钰却站在原地,不偏不倚,长棍在身体一侧,等到两人已经跑到他身边三步之时,这才大喊一声,同时左脚踏出手中长棍一扫,在空中激出了咧咧的风声。
绯心梁璨二人全都不敢硬接这一棍,纷纷停住向后退去。
阮飞钰得势便得利,右脚跟上之后又大喊一声再次左脚跨出,手中长棍依旧横扫而出,气势更胜。
绯心梁璨二人只能一退再退,最后终于在阮飞钰一声接一声的大吼声中一步一步地被阮飞钰逼迫出了场外。
站在习武场之外,梁璨心中气恼,将手中短剑抛在地上,“不打了,什么嘛,大人欺负孩。”
阮飞钰轻蔑一笑,“懦夫,我十二岁单挑赢了军中刀剑,枪棒,斧钺三位教头。如今你们二人夹击尚且奈何不了我,好意思吗?”
梁璨一时语塞无法辩驳,绯心却皱眉问道,“刚才是什么招式?明明只是简单的横扫,可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一直被推出了场外毫无还手之力?”
阮飞钰双手抱怀屹立在习武场中间,“不是什么招式而是气势,在战场上如果你的气势压过了你的敌人,往往会让敌人产生无法力敌的印象,一次轻巧的攻击就可能让敌人全力以赴,而进入我所设的陷阱之中。与人生死相博也是同理,甚至有些人杀人如麻气势鼎盛,杀气所至,一个眼神就能将敌人吓得屁滚尿流,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梁璨收起来自己的赖皮,双手环抱在胸前,学着阮飞钰的样子,“嗯,杀气,你所的就是杀气!”
众人哑然失笑,果然梁璨的喜怒哀乐不是寻常人所能揣测的。
场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笑声,阮飞钰循声望去一眼就飘到了场外妙缘的身上,看到妙缘正用青葱一样的手指捂住嘴轻笑,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全失,心中好生气恼,他收回目光瞪了梁璨一眼,怒喝道,“再来!”
于是三个人就在习武场上翻翻滚滚比斗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暮西沉才由阮飞钰安排的马车回到了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