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一小队人从后面抄上去,悄悄跟上,要不要联系宁古镇守军,把这伙沙匪端了”。
朱翦不知道这伙沙匪是否与平隶将军有关,但她隐隐感到,这伙人是冲着杨少棠、聂晏一行而来。她沉思了一会儿,让付林截住后路,但不要轻举妄动,只要能摆脱,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暴露行踪。
朱翦又让梅钱与点墨护好了洛寒,在前面等着。自己与阿呆牵着马,隐在了出口处的大石后面。
陆陆继继过了几队人,山上都没有动静,看来这伙人意不在劫财。
太阳已经开始向西,直到下午了,都还没有看到聂晏一行,朱翦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大漠温差极大,夜间赶路最是大忌,难道聂晏一行要在镇上休整一天吗?
此时谷顶黑影窜动,那伙人在烈日下等了半天,更加烦燥,终于,远远地一队车马向谷底驶来。
“是他们吗?”匪首沙暴问道。
“就是他们,那妩媚夫人坐的就是那辆绿色的马车。”
“哼,平隶的朋友就是我沙暴的敌人,今天老子就是要吃了这伙人,给那平隶老儿一个警告,看他还敢不敢和我争地盘!”
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传来,朱翦一振,看来又有人来了。这时山谷中哨声响起,大大小小的石头向车队砸去,箭矢声唆唆地划过山谷,夹杂着人仰马翻的嘶叫声,烈日下的山谷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谷内一片狼藉,被砸死的马匹躺在地上,受伤的马儿嘶叫着狂奔,到处都是人与马的血迹。
只有杨少棠、聂晏、良千带着四、五个人不停地挡着飞来的箭;谢炎儿、钱四海及妩媚夫人三人趴在车厢后面,从天而降的箭簇与他们擦身而过,随时都有可能被射中,情形十分危险。
杨少棠、聂晏、良千三人在飞来的箭中飞来跳去,狼狈不堪。凭着三人的武功,本可以杀出深谷,可是带着那三个人,要想完好无损地出谷,全无可能。
好在这样的地形只能从上往下设伏攻击,两岸谷壁太陡,要想从上面冲杀下来,却不太易。
他们三人只好尽量护住谢炎儿三人,希望能够再坚持一个时辰,直到天黑。
现在石头已经砸完,沙匪的人马弓箭数量有限,尽管如此,因为迎着阳光,根本无法看清箭的来处,只能凭着声音,左躲右闪。
谷顶的沙暴见几人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心中十分恼怒,从来还没有人能从这条谷中活着出去。
他拿过弓箭,瞄准了聂晏的后背,角度刁钻直射过来,聂晏咬牙回手用剑挡去,力道之大,震得聂晏双手发麻。
箭被聂晏挡开,贴着他的耳边直冲谢炎儿藏身的地方飞去。
杨少棠目赤欲裂,朝着飞向谢炎儿的箭,用力掷出手了中的宝剑。宝剑不负众望,终于赶在射中谢炎儿前,与箭交锋,两两飞落在地。
看到自己射出的箭被两次挡开,沙暴青筋暴起,站起身来,指着杨少棠狂叫着:“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