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的和她缠绵,这次从他回来至今,都对她不闻不问。
她咬紧了双唇,想好了待会儿紫藤来到这里,她一定要让她难堪。
忽然,她的耳朵一热,圆润的耳垂被人含在了嘴里,熟悉而轻佻的声音软软地响起:“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随即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失魂地叫道:“公子!”
“瑞雪,瑞雪,你在里面吗?”屋内一片春意盎然,屋外却响起紫藤了的叫门声。
瑞雪忽然一楞,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她紧紧抱住聂晏更加疯狂起来,她不服,她不甘,她怎能输给这平凡的帮厨,同为女人的敏感,让她总能捕捉到聂晏和紫藤之间的蛛丝马迹,她怎能错过这个好时机,她要让紫藤亲眼目睹要让紫藤伤心失望。
聂晏并没有停下痴缠,他心不在蔫地回应着瑞雪,眼角轻轻瞟向门外,他知道紫藤要来,所以他布下了这局,他不知道门开的那一瞬紫藤会如何反应,他好象赌徒一样在等待着答案最后的开启,只是这次的赌局,他把自己和紫藤都纳入了棋盘,成为了棋子。
门,推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划入了紫藤的眼帘,紫藤觉得羞愧难当,她一言不发合上门,飞快地转身跑了。
她一口气跑到了北坡的剪风院,她的心里好象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她扶着凉亭的柱子弯下了腰,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胸口。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的眼睛有点酸,鼻子也有点酸,连心里也是酸酸的。
豹子的话一遍遍一遍遍地从她脑海里涌出,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她烦躁的只想大声呼喊。
她木然地坐在亭子里,任凭冷风将她的黑发狠烈地吹起,任凭飞雪打湿了她的衣衫,她甚至希望来一场猛烈的暴风雨,让她在电闪雷鸣中痛哭一场。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已经开始暗下,她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静下来,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只要一有时间,往日的一段段就会不自觉地跳上来,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但是没有哪一次象今天这样想得这么透彻,这么清晰。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也许自己真得对聂晏有了一点莫明的感情,所以才会在看到今天这一幕的时候这样悲愤;也许她认为聂晏也对自己有点什么,才会在往日的情景里加入了太多的主观想象。
是啊,在庄子里的那段时间里,聂晏深情的目光也许是基于虚弱的病人渴望得到别人的光怀;遇到危险时把她塞到身后只不过是件很平凡的事,换作了她,无论是谁遇到危险她都会挺身而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浪漫的情话,也从来没有给过她炽热的誓言,唯一的一次暧昧,就是在山神庙里捧着她的脸,划过她的眉,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是对头痛犯病的她的怜悯吧;他们曾经拥抱过,但那是因为在面对生死未卜的危险中,两人相互支持;他们曾经肌肤接触过,但那是因为对他病中的照顾;一切的一切或许已经找到了答案,只是所有的答案都与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