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吓到。
“安越……”她轻声呼喊,不敢相信刚才见到的,是她眼花了吗?
安越神情冷漠,不言一语,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发现被她牵着手,不顾她的感受,立刻抽离出来。
“我现在不想见人,麻烦你们出去。”
“安越?”这一刻的他,好陌生,眼神冷得她痛入心扉,为什么几天未见他就变了一个人?
气氛尴尬又诡异,言欢疑惑不解,几天前两姐弟感情还很好,就几天没见面而已,就变了一个样,实在是弄不明白。
“你们先出去,有事我会叫你们。”安婧语让言欢和卫铭先离开,她不能出去,哪怕安越最不想见到的是她自己。
有什么事两人一定要当面说清楚,她不想今日一离开,与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不能拒绝我留下来,起码我要等你喝下醒酒汤。”见安越神情不悦,一副“我不开心,你快滚”。
她厚着脸皮扶他坐起来,没有拒绝,却不肯正眼看她。
卫铭先离开,言欢给她一碗醒酒汤,担心地看她一眼,得到她点头回应,便惴惴不安地出去等候。
房间只剩安婧语和安越两人,温度忽然冷了好几度,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她左手端着海碗,用银汤匙轻轻搅拌。“等我喂完我就离开,绝不脏了你的眼。”
汤匙递到他嘴边,也不见他张开嘴,沉默地一直看着她,只是眼神透着麻木与冰冷。
“我承认这段时间有点忙,没顾上你,这是姐姐的错,以后绝不再犯。”
“呵!”他冷笑一声,从她手上抢走海碗,一口气喝光,随意扔在地上,咣当一声碎成两瓣,吓了她一跳。
“这就是你与她的不同,她眼中只有自己,不会把我当弟弟,更不会关心我!”
她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她”是谁,心跳漏了一拍,一刹间脸色煞白,她侧着脸不敢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越抿嘴一笑,身子倾前靠近她,见她不敢看自己,他起了玩心,一把扯着她胸口的衣服,强行拉到他面前。
“她不擅诗词歌赋,只会整日睡整日玩乐。她连伙房在哪都不知道,分不清细盐和白糖,更不会洗手作羹汤。”
他逼着她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映射着对方的面孔,她的紧张和心虚,他的冷酷和讥笑。
“我知道我失去了记忆,你一定很不开心,从前的我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在红楼身不由己,以前不会的现在要学会,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我日夜学习,就为了出人头地,为了以后优越的生活。”
她不能承认真实身份,绝不能!
万一他只是试探的怎么办?
就算他真确定了她的真实来历,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这些你都可以否定,那不会凫水的她从不靠近有水的地方,更不会跳进去像条金鱼游得那么美那么好!”
他真傻,从她下湖凫水都过去十来天,几天前才想起从前的那个脸上有肉瘤的安婧语不会凫水,更是害怕有水的地方。
因为当年只有五岁的他欺负七岁瘦小的她,一时贪玩推她掉进湖泊,险些丧命,幸好有路过的奴仆救了她,后来他被爹娘责罚,打手掌二十下,又跪了一整天。
她的变化非常大,他是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愿意相信,更没有勇气面对,直到这次她下湖事件,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传言沸沸腾腾,让他听了好几天,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