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无奈地看着天纵,最后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你不是万能的么?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把任何事情都掌握你的手中,从不曾失去控制!是你告诉我轩然需要历练,不让我和千柳去帮助他,现在他要死了,你却告诉我你没有办法,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天纵真的动怒了,从他认识以诺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按照以诺的指示行事,从不曾违背,这二十年他和千柳忍受了多少痛苦恐怕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
轩然刚出生,以诺让他们把轩然送到别人家里寄养,他和千柳忍受骨肉离散之苦将轩然送走!
轩然渐渐成长,以诺对他们说不要让轩然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那样会左右轩然的成长,他和千柳便不去与轩然发生交集,只能在轩然上学放学的路上远远地看上一眼。
轩然终于觉醒并迅速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异能人,以诺又告诉他们轩然需要足够的磨砺才能获得足以对抗该该隐的力量,他和千柳再次将他们对儿子的关切目光隐藏在暗处,对轩然经历的一次次险境袖手旁观。
可是现在呢?轩然即将成为一具永远都不会死亡,也永远都会睁开眼睛的躯壳,以诺却对他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着天纵即将喷出怒火的眼睛,以诺叹息一声,这一生叹息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有惋惜,有悲恸,甚至还有绝望。随着这声叹息,以诺本来就皱纹密布的面容变得更加苍老了,他吐出似乎不是一口气息,而是他灵魂中的那股子精气神。
“天纵,你以为轩然只是你和千柳的儿子么?我告诉你,不是!他是我们大家的儿子,这屋子中的所有人从他出生那天就看着他,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蹒跚迈步,看着他走进学校,看着他第一次与人打架,看着他与沛凌相识相恋!”
“我们每个人都在看着他!”
“他不只是你们的孩子!他是这天下所有父母的孩子,他是这天下所有人的希望!他是正义的信仰,他是光明的象征!”
“他是未来!我们有所人的未来啊!”
以诺的音调在渐渐升高,眼眶也在慢慢湿润,他伸出手抓住天纵总的肩膀,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深深扎进他的皮肉。
“天纵,千柳,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是盘古重生,他也同样没有办法!”
天纵闭上眼睛,吞咽一口口水短暂的湿润了一下那因为怒火中烧而变得干涩疼痛的喉咙,然后打掉以诺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后转身向卧室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蓦然停住了,转头对以诺冷冷地说:“你们要让我儿子醒来,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陪葬!”说完,他便摔门而出。
以诺看着吱嘎晃动的木门,轻声说道:“我一定会让他醒过来的!”然后他对千柳说道:“千柳,你的家族从荒古时期延续至今,现在去你的家族里找那些不知是死是活老家伙一定是来不及了,不过以你和安德鲁他们的魔力应该足够了!”
千柳听完以诺的话蹙眉说道:“你是想灭杀该隐这丝残魂的意识?”
“是的!如果成功咱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以诺说道。
“可是如果失败,残魂崩碎怎么办?”
“那就结束了!”以诺很不情愿的说出了他上一句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
“不行,不能这么做!”沛凌突然说道,她不顾于水卉的阻拦走到以诺面前继续说道:“以诺爷爷,你可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这天地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我们都有自己命运和必须完成的使命!”
以诺看着沛凌点点头,等着沛凌继续说下去。
“这话轩然也曾说过,他说他肩负着使命,在完成那使命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因为那是他的命运!既然他都有如此明悟,我们为什么不让他和该隐那缕残魂中的残识争一下呢?如果他连该隐的残识都斗不过,还谈何对抗在封印中的那个该隐?”
听完沛凌话,以诺的眼中闪起了精芒。是啊!为什么不能赌一赌?他这一辈子都在算计着,力争把所有事情都握在手中,可是人算终不如天算!既然轩然跟该隐有着同样的命格,那他绝不会就此一睡不起,他还要打败该隐,他还要成神!
“千柳,你怎么看?”
千柳点点头,道:“我觉得沛凌说的对,既然这盘棋已经脱离你的掌控,那就让轩然自己发挥一次吧!”
听完的千柳的话,以诺打开了手中的红木盒子,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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