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玩狠了?”轩然问走在身边的欧耶斯和妮可。
闻此话,妮可含笑不语,欧耶斯默默点头。
“德古拉在中国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中国的传统文化和传统观念对他有很大的感染,久而久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这种观念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因为你的一句戏言,杰弗里那小子恐怕是要遭罪了!”欧耶斯笑着说。
“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桃花劫,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轩然脸上挂着饱满如熟透的桃子一般的笑容,似乎是在脑中描摹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杰弗里依然在德古拉的逼迫下努力耕耘的画面。
又与妮可和欧耶斯闲谈几句,轩然便一个人走出房子去外面感受秋日里的暖洋洋的懒散阳光。已经熟透但还没有来得及收获的玉米一望无际,绵延至天边与天的蓝色柔和完美的融在一起,看起来没有任何突兀感觉。
微风袭过,玉米秆轻轻摇晃,虽无节奏但却让人感到无限的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场景在轩然的印象里大多是麦田,随微风舞动的应该是麦浪,而不是玉米这种*的植物。
迈开步子,轩然独自走进玉米地中,似乎有什么在远处召唤着他。
玉米的阔叶刮蹭在衣服上发出凌乱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就是脚踏在土壤上传来的松软感觉。
轩然一直向前,没有目的地,只是一味地走着,此刻是他像是一个迷失在宦海中的失意小吏,在田地的深处有那样一位能给他以指引的智者。
近了,又近了,轩然甚至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可是他在哪里?
视线完全被玉米秸秆遮蔽,寻不到那想见之人的踪影。
终于,在密集的绿色缝隙间,轩然寻到了一袭黑色影迹。那不是弈棋人,他对弈棋人的气息很清楚,那他是谁?或者说她是谁?
轩然的心跳也不由的狂野起来,血管里的血液奔腾着,他加快脚步向那本来就十分模糊,也有可能根本就存在的黑影追去。
“沛凌!是你么?出来!”轩然没有追到,便大声呼唤起来。
“沛凌!沛凌!”轩然放纵的呼唤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希望能换得她的回心转意,出来与他相见一面,哪怕是远远的望上一眼也好!
…………
微风继续与玉米嬉戏,丝毫没有被这个伫立在他们中间的陌生人的疯狂和渴望扰乱兴致。
轩然颓然跪坐在地上,惨淡的笑了。
沛凌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自己还是不要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按在她的头上了。
既已逝,便让她安息吧……
蓦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扰乱了轩然的哀伤,妮可在电话里告诉轩然,说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轩然茫然不知妮可所指何事,只能开口询问。
妮可回答,他还没有看那封与车一同送来的信。
轩然说了一声这就回去看,之后便站起了身,轻掸膝前的泥土时脸上依然现着惨淡苦涩的笑。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封来自父母的信?之所以一直没有去读它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读罢了。
因为读与不读的结果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不得相见。那便不如不读,读了只能徒增惆怅。
回到房间,妮可见轩然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关切地询问他怎么了,轩然只是微笑没有回答,然后便从盒子里取出了那封信。
轩然特也没有去留意那被纹章印出精美花纹的火漆,直接撕开了信封,折了两折的两张信纸上铺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
一种刚劲有力,一种婉约秀美。
两封信的内容都很简短,父亲天纵对轩然成长的欣慰流淌在字里行间,不用深读也能感受到那种满满的骄傲。母亲千柳的每一个用字,每一个措辞都表达着她这些年对轩然的思念,这思念如江如海,愈积愈多愈积愈深。
看着分别写在两张信纸右下角的署名,轩然第一次知道了父母的名字。
天纵,千柳,还真是两个好听的名字。
“想说些什么么?”见轩然收起了信纸,妮可问道。
“没什么想说的,这两封信根本没有任何营养。”轩然微笑道。随后他便一头倒在蓬松的大床上,似乎读两封信的体能消耗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
午饭很丰盛,但是轩然却吃得索然无味,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兴致缺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对于朋友们关心的询问,他只能道一句我很好。
午饭后可能由于太过无聊,轩然特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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