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阵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王买和邓范。虽然达不到曹朋那种举重若轻的水准,但的确是进步不小。他功夫本来就不差,练了一阵子沙袋后,身形步法较之先前,也灵活许多。这效果一出来,典满自然兴致越发高涨。
与此同时,曹汲的名字,在许都城里是越来越响亮。
在曹朋这只幕后黑手的暗中操作下,市面上流传了许多关于曹汲的版本。有的说,他是墨家钜子,有的说,他是名匠宗师之后……甚至还有传言,说曹汲会神仙术,得了神仙秘法,所以造刀易如反掌。各种谣传愈演愈烈,以至于到后来,变得不可收拾,从许都向外传播去。
连曹操,也开始关注这件事情。
不过他没有去询问典韦,只是想,这件事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已进入仲夏。
春去夏来,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火辣辣的太阳,照的人浑身不自在。哪怕是坐在荫凉中,也让人感觉,如同置身火炉一般。
建安二年五月,刘表派部将邓济,攻入郎陵。
郎陵长荀缉仓促应战,不慎中邓济埋伏,战死于确山脚下。
消息传来许都,曹操无比震怒。他原本打算要征伐吕布,却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改变计划。
五月中,曹操下令汝南郡太守满宠,屯兵确山。
随后他亲自督军,以满宠为先锋,强入南阳郡,旬日间攻破复阳。邓济在郎陵大胜之后,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但旋即,他便被满宠所败,狼狈而回,最后退守湖阳县,严防死守……
曹操突入南阳,形同与刘表宣战
刘表震怒,但碍于曹操这次出兵强势,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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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
一大早,典满就来到坞堡,找上了曹朋。
这一个多月的接触,让典满对曹朋倒是多出了几分亲热。一开始,他有些看不起曹朋,觉得曹朋没有他老爹典韦说的那么厉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曹朋接触的时间长了,渐渐改变了态度。别看曹朋年纪小,而且比他瘦弱。可知道的东西,却比典满多出许多。
加之邓稷和郭嘉走动了几次,使得典韦更加看重这一家人。
典满,对曹朋,开始有那么一点佩服了……
曹朋刚结束了晨练,正准备去铁炉中帮忙。
“阿满,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帮我?”
典满如今也不再介意曹朋唤他的小名,有些哀求的看着他。
曹朋奇道:“帮你?你怎么了?”
“唉……还是我爹”典满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次主公出兵南阳,居然不带我爹,而选择许褚。我爹这两日不太开心,总说主公不信任他了,出兵都不带他一起去。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我看他心情燥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你比我聪明,帮我想个办法?”
曹朋闻听,顿时恍然
这次曹操出征湖阳县,没有带典韦一起去,而是选择了许褚。
所以典韦就有些别扭了,这牛脾气一上来,钻进了牛角尖,有点拐不过弯儿。
曹朋想了想,便点头答应:“我也打算进城一趟。有日子没拜见叔父了,正好可以探望一下。”
“同去,同去”
王买一听曹朋要出门,顿时来了兴致。
“滚……回去练功”曹朋没好气的说:“你若是不能再沙阵里坚持一炷香,休想走出去。”
“啊?”
王买顿时苦了脸。
“阿福,我已经快四十天没出去过了,让我出去一趟嘛。”
“想都别想”曹朋说着,冲夏侯兰喊道:“夏侯,盯着他,要是敢溜出去,小心我收拾你”
王买苦着脸,只好罢休。
曹朋换了一件白色长衫,和典满一起走出坞堡。
两人上马,直奔许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抵达许都城外……
典满在许都也算是名人,故而门伯并未阻拦。两人很快来到虎贲府门外,却见邓稷一袭青衫,迈步走出府门。
“姐夫,你要出去?”
邓稷笑了笑,“阿福你怎么来了?我约了个朋友,正要出门。”
“典叔父在家吗?”
邓稷揉揉鼻子,“在校场练武。今儿情况不错,大早上起来也没喝酒……你来的正好,去看看他吧。”
曹朋也没有问邓稷要去哪里,拱拱手,和典满走进府内。
与一个多月前,虎贲府冷冷清清的情况不同,如今这府中,倒是多了几分生趣,仆人婢女增加了不少。
典满带着曹朋,一路来到校场。
刚走到校场门口,就听见校场中罡风呼啸,不时传来虎吼之声。
典韦光着膀子,露出黑黝黝,似钢浇铁铸一样的腱子肉。一对双铁戟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左右开弓。
曹朋和典满站在校场门口,也不往里走。
似典韦这种人,练起武来,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安全。
典韦的双铁戟使得的确漂亮,经年搏杀,使得他招数中蕴含浓浓的杀气,令人不敢靠近。
就算是典满,见惯了典韦练武,也被那杀气迫的脸发青。
反倒是曹朋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全然不受那杀气的影响。看到这里,典满又多了几分敬佩
“好”
典韦收戟而立,曹朋立刻鼓掌叫好。
“阿福,你怎么来了?”
曹朋笑道:“久不见叔父,心里想念。今天正好要进城里办事,所以特来探望。”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典韦爽朗一笑,看典满那发青的脸色,旋即又阴沉下来。
典满的武艺的确是不差,已达到了易骨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瓶颈。
可终究是温室里生长,比不得典韦当年,跨涧逐虎,漂流四方。没上过战场,没领略过疆场搏杀,武艺再好也没有用处。
“阿满,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副没长进的模样。”
典满低着头,也不说话。
对于典韦,他始终是有些畏惧……
曹朋笑道:“叔父,你可别怪阿满哥。他现在长进可不小,能在沙阵里支持一炷香的时间,只是少些历练而已。”
“哼”
典韦脸色缓和下来,“阿福,进城要买什么?”
“呵呵,买些草药。”
“草药?莫不成生病了?”
曹朋连忙摇头,“不是生病,而是为练功准备……叔父,我听阿满哥说,你最近可是天天饮酒,莫非心情不好?”
典韦一怔,旋即恶狠狠瞪了典满一眼。
“叔父,你别怪阿满哥,他可是关心你……换做旁人,你看他管不管?”
这句话出口,让典韦心里一暖,看典满的目光,旋即柔和了许多。
他擦干了身上的汗水,在校场内一座小亭子里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阿福,你评评理,自从我跟随主公以来,征伐徐州,攻打濮阳,大大小小近百战,主公都会带着我。偏偏这一次,他只带了许褚过去。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带我,带那傻老虎?”
曹朋也在凉亭里坐下,想了想,突然露出笑容。
“叔父,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典韦愕然看了曹朋一眼,“你这小子,明知故问嘛。虎贲中郎将。”
“那曹公交给你的事情,你可做成了?”
“什么事?”
曹朋很无奈的一拍脑袋,“叔父,你是虎贲中郎将,当然是组建虎贲军啊想必你人手已经找齐,可曾训练过?可能上阵搏杀?”
典韦一瞪眼,大声道:“我虎贲军中尽是好男儿,哪个不是提刀杀人?”
“杀人归杀人,可训练归训练……难不成,上了疆场,你要你的部曲一窝蜂的冲上去乱战吗?”
“这个……”
“叔父,这治军可没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要士卒悍勇,还需要懂得令行禁止,进退之道。进攻时,勇往直前;撤退时,阵脚不乱。守御时,固若金汤……这些,你可曾留意过吗?”
“这个……”
“叔父,主公不带你去,是希望你能好好操演虎贲军。他不是冷落你,而是比以前,更看重你啊”
典韦闻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突然抬起头,轻声问道:“阿福,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如何练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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