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顾明嫣从定国公府邸回来之后气/势/渐/涨,顾妙的脸都气的通/红/通/红的。
只是碍于出了那样的丑/事,她也不敢再老太太面前再嘀咕些什么。
“母亲,祖母可是最看重您的,这后宅之事原也该落在您的手中。顾明嫣算什么东西,她能够撑得起这家事来吗?方才那般抬举宁氏,明显是因为宁氏是父亲的新宠,她想利用宁氏来挟/制咱们。”
董姨娘心底当然也是不/忿的,宁氏一来,后院的那些奴才哪里还把她放在眼中,加之妙姐儿那事儿,她也只能够先忍了,她根本没想到顾明嫣会把主意打到宁氏的身上。
顾明嫣可是定国公老夫人唯一嫡亲的外孙女,加之最近听闻理国公府和定国公府近来的走动,董姨娘觉着若是再这样退让的话,迟早宁氏有一天会爬在她头上撒/尿。
话虽然糙,可道理就是这样的。董姨娘现在在这后院的地位岌/岌可/危,宁氏呢俨然当自个儿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这般下去,日后侯府哪里还有她的地位,即便是有老太太这个靠/山,她们母女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可到底该怎么出手呢?
宁氏的肚子那是绝对不能够留的,她也想过使些手/段,可若是被老爷知道是她动的手脚,定会对她心生厌/恶。董姨娘有些为难起来,老爷平日里很是给宁氏脸面,这事儿做起来的确是很棘/手。何况,老爷膝下现在就唯有轩哥儿这么一个儿子,可想而知对于宁氏这肚/子的希望。
“母亲,您莫不是糊涂了不成?这事儿您不好动手。可祖母可以啊。宁氏不过是个妾/室,又出自那风/尘之地,这才进门多久啊,就有了身/孕了,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父亲的/种。说不准宁氏来了一招暗/度陈仓,瞒天过海呢。”
宁氏和董氏同为妾室,若是她生了儿子,再有老爷的恩宠,那绝对是要越过她去的。想到这,董姨娘心里堵的难受的紧,看着顾妙,沉声道:“这事儿也只是我们的揣/测,哪里能够胡说。你祖母成日里吃斋念佛,哪里会想沾/染这些血/腥的事情。”
听董姨娘这么说,顾妙眼眸里满满的都是讽/刺:“母亲,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您也没必要替她遮/遮/掩/掩,我自小就在祖母身边长大,少时不知事,可哪里能永远都看不明白。”
董姨娘着实没料到顾妙会如此说,想到那件事儿,董姨娘就觉着胆/战/心/惊的很:“你这孩子,和母亲说,到底哪个狗/奴/才在你耳旁嚼/舌/根的?”
见董姨娘如此骇/然,顾妙伸手抓着她的手,宽慰她道:“母亲,您怕什么?祖母都睡/的踏实,您何须这样战/战/兢/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董姨娘所指的自然是许静兰被老夫人设计害/死之事。
顾妙小时候被老夫人教养在身边,那可是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啊。是以,寿安堂对她来说早已经是熟门熟路了。也因此恰巧撞到老夫人和母亲的谈话,当时的顾妙已经八岁了,自然懂得这是内宅的秘/密,是以她这些年她从未和董姨娘提过这事儿。
“母亲,要我说,在这府邸生存您根本不能够全都倚/仗着祖母。您没看这些日子祖母对我冷漠的态度,哪里是能靠的住的。抛/除这个,祖母年事已高,什么时候去了也有的是。到时候母亲若还立不起来,那才真倒/霉呢。其实您难道真的没有想过,祖母谋/划许静兰这事儿,其实是我们手中的一个把柄,父亲那么敬重祖母,若知道当年的事情是祖母一手策/划的,定会和祖母生了嫌/隙,我想这也是祖母绝对不愿意看到的。让祖母知道这个厉/害,哪里需要我们求着她做什么,她早就巴巴的替我们打算起来了。”
董姨娘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忙拿手去堵顾妙的嘴:“你这孩子,怎么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别忘了,老夫人也姓董,这些年碍着老夫人的照拂,我在后院也算是出尽风/头。若这一切都揭开了,你父亲会相信我什么都没做吗?即便是相信我,那我也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儿/刺,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顾妙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她猛/的站起身,大声道:“那您说到底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欺/负吗?”
董姨娘叹口气,“依着母亲的身份,去为难宁氏,那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便是许氏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给宁氏没脸。谁让人家因为肚子里的那块/肉有了倚仗呢?哎,也怪我不争气,吃了这么多的药膳,仍然没什么动静。你说你,日后即便是嫁了,没有兄弟的扶持,没有姐妹的相帮,孤零零的可如何是好。”
“母亲冷眼瞧着这次嫣姐儿回来之后,许氏和绣姐儿那热/络的样子,定是在打理国公世子的主意。”
顾妙细细的琢磨着母亲这些话,不忿道:“母亲,绣姐儿都知道舔/着脸皮为自己谋前程,女儿我可怎么办呢。祖母虽然严/惩了几个嚼/舌/根的奴才,可这事儿拖得越久,越是充满变数。若让我嫁给商户或者是穷秀才什么的,女儿宁愿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呢。”
董姨娘是知道的,妙姐儿自幼被老太太娇宠着,也跟随老太太去过不少名门府邸的,她未来的夫君,那定要是温文尔雅,风/流贵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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